聽到傅玄鈺這般質問的語氣,傅青航的臉色頓時是變得很難看。
不管再怎麼說,這好歹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當然會,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傅青航氣惱的問著。
“是兒子錯怪了父親,只不過這老虎兇猛,我又有心疾,幾乎是差點沒命,可是父親為何現在不肯繼續查下去?”傅玄鈺故意問著。
他就是想看看,今日傅青航能夠做出什麼樣的解釋。
這下,傅青航一時之間還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應付。
傅少宇是在一旁突然開口說著,“大哥,你還是不要為難爹爹了,這珍獸園的來歷可不簡單。”
“怎麼個不簡單法?”傅玄鈺出聲問著,他倒要看看傅少宇能胡編亂造出什麼來。
“這珍獸園並非是某一家獨大,眾多老闆中可是有當朝的皇子,他們可不是咱們能夠輕易得罪的,大哥你這幅模樣是要逼死爹爹嗎!”傅少宇義正言辭的說著。
管事的在一旁見狀,也忙附和道,“是是是,二少爺說的沒錯,的確是這樣的。”
事關皇室,問題可就嚴重了。
不管再怎麼說,多少也是要給皇室一點面子的。
“爹,這就別查了吧,要是事情鬧大了,真傳到皇室的耳朵裡,肯定會跟我們相府計較的,到時候怎麼解釋可就不是我們可以掌控的了。”傅少宇皺著眉,一副為了相府好的模樣,說完後還看了傅玄鈺一眼。
說了這麼久,都是不打算查下去,也是合了傅少宇的心思。
最終傅青航也不準備多說,擺了擺手,“這件事既然事關皇室,乾脆就到此為止吧,今日來這珍獸園也是掃興,現今就回去吧。”
說完以後頓了頓,隨後看向傅玄鈺,說道,“你一個人在外居住,肯定多有不方便,也該回到相府住了,有什麼事還能幫襯幫襯。”
傅玄鈺搖了搖頭,推辭道,“孩兒還要在外繼續養病,回相府可能會影響到,就不回去了,多謝父親的一番好意。”
在外待的好好的,回到相府,又是要應付那麼多的勾心鬥角,更是需要時刻提防著,還不知道會成什麼樣,還不如在外,倒也自在,不用操心。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傅青航自然也不好再勉強,只得應著,“那好吧,你什麼時候想回去,回來就是。”
說完以後就抬腳離開,傅少宇看了傅玄鈺一眼,眼神帶有些許惱怒,也是匆匆跟了上去。
管事的自然清楚傅青航的地位,和傅玄鈺打了聲招呼,趕忙去追傅青航,想要儘可能的為珍獸園美言幾句,畢竟今日之事著實鬧得不愉快。
頓時,只剩下傅玄鈺幾人留著原地。
盯著傅青航離開的方向,傅玄鈺看了許久,才說著,“走吧,回去吧。”
季明卿清楚他心裡定是難受,想要出聲安撫,可人已經是走遠了幾步。
在馬車上,也是一句話都沒說。
是給了傅玄鈺足夠的時間靜心。
一直到了府門口,下了馬車後,季明卿清了清嗓子說道,“子淵,你用不著往心裡去,相爺心裡清楚是傅少宇,只不過不願意多說,畢竟是一家人,他也不會親手揭露兒子的罪行,畢竟還有外人在場。”
話是這麼說,實際上,季明卿心裡也很是意外傅青航竟然這般偏袒。
好歹傅玄鈺是嫡出,這樣的事情生了,都如此不重視,簡直不敢想,若是當初傅玄鈺讓出世子之位,又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那生了意外,我就必須要承擔嗎?”傅玄鈺反問道。
一時之間,季明卿是無話可說。
知道是自己的情緒過於激動了,傅玄鈺深呼吸了一口,調整了情緒,這才說著,“剛剛是我說話氣惱了,你別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