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焱重新調整了人力資源部的內部分工。
韓章因為有“前科”,便不能再負責保險類工作,轉而負責李曉敏之前的招聘和培訓類工作。
而洪美嵐獨得“聖寵”,丁焱暫時不安排她具體工作,只需幫她盯盯工作進度,監督監督大家的工作狀態就行。
陳旭聽聞,心直口快的嘟囔了一句“還不是因為除了拍馬屁,別的什麼都不會麼~”
好死不死的,這話就被洪美嵐聽了去,轉身就去丁焱那告了狀。這下可好,丁焱原本沒好意思動陳旭,總算是有了藉口。於是就把她的分工拆成兩半,撥了一半給洪美嵐。
陳旭氣壞了,自己做了多年工資和績效考核,早已經習慣了每月耕耘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並且她也沒有別的心思,只想著安安穩穩的守著自己的小方寸,踏踏實實的賺點買零食的錢。可是眼下自己的地皮被分出去一半不說,還得負責教會這個大小姐。
真是禍從口出啊禍從口出!陳旭深知自己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在丁焱這不適用,只好偷偷抹了兩把眼淚,沒敢再聲張。
丁焱確實是個有想法的人,或者說是個有野心的人。她又向季素卓主動請纓,把已經解散的行政辦公室的分工又大包大攬了過來。
這個申請真是正中了季素卓的下懷,暖到了她的心窩兒裡。解散了行政辦公室後,季素卓才知道,自己曾經的決定是多麼的衝動。裡裡外外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行政事務,只靠著自己的秘書和齊祿方,根本就忙不過來。本想著再次重組行政辦公室,可是自己又放不下面子,正為這事憂心呢,丁焱就適時出現了。
於是丁焱又名正言順的擴大了自己的隊伍。從之前招聘的那批,在基層鍛鍊滿一年的新員工裡,抽調了兩個人上來。
當抽調上來的兩個人被各自的領導送來丁焱辦公室時,韓章看到其中一個細長的身影很是熟悉。等他們接受完丁焱的訓話出來時,韓章才認出來,那特有的尖嘴猴腮的細長臉,不就是當年他們的小組長楊一帆麼!
楊一帆顯然也是認出了韓章,剛想跟韓章打招呼,卻看到坐在另一邊的洪美嵐。楊一帆遲疑了一下,細長臉掠過一絲糾結,緊接著目光堅毅的繞過韓章,走到洪美嵐身邊,客客氣氣的寒暄到“大美女前輩~還記得我嗎?我們是一個班的,我是楊一帆,以後還請多多指教啊!”
“我靠~”韓章背對著他們翻了個白眼,楊一帆還真是死性難改。
被楊一帆拜了碼頭的洪美嵐心情好得不得了,看著韓章落寞的背影忍不住暗自計較了一番。此刻的韓章算是四面楚歌,丁焱不喜歡她,柯佩臻也不在她身邊了,部門內部看起來也沒人和她交好,那麼接下來自己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出手了,好好清算一下這麼久以來的宿怨。
以前被安靜說慫,韓章還總是不服氣。後來遇事不想著去解決,不是躲出去就是鬧著要辭職,韓章這才明白自己是真的慫,自骨子裡的慫。可是柯佩臻的離開、丁焱的冷眼以及洪美嵐的蠢蠢欲動,多種負面因素累加,反倒還激了韓章內心的鬥志。
韓章不打算辭職了,也不想再逃避。她下定決心一定要堅持到底,不管他們再怎麼來欺負自己,大不了就是兵來將擋,雨來土掩。她開始相信祁帥的話,一個人再倒黴,也總有倒完的時候,咬著牙挺過去,好日子肯定會到來。
和襄銀行的大調整小調整總算告一段落,季素卓帶著全新的人馬,準備衝刺新一年的目標。
說到目標,就不能是季素卓一人的目標。於是她要求年終結算之後,在元旦這天,所有機構的管理者全部來總行述職,並立下新一年目標達成的軍令狀。
柯佩臻煩死了季素卓這個套路,再加上不願故地重遊,觸景傷情,便派了副行長張建代他述職。於是商市分行行長柯佩臻就成了全行唯一一個新官不服管的典型。
季素卓嘴上雖然不說,心裡卻是特別不爽。面臨還不穩固的政權,季素卓最忌諱的就是手下人的不服從。可是柯佩臻偏偏就跟自己唱反調,自己還不能說什麼。
雖然不能說什麼,可是作為準董事長的季素卓,想要收拾一個毛頭小子簡直易如反掌。於是她在給各家分支行下經營指標時,給了商市分行高出同期兩倍以上的任務。
這可苦壞了張建,被逼著簽下字後,偶遇午飯後打算出去遛彎兒的韓章,忍不住就和她訴起苦來。
“韓章~”
“張行長,這麼巧?”
“你這是去幹嘛?”
“吃完飯撐的慌,出去走走。”
“剛好我也沒事,陪你走走。”
“好啊~”
“看樣子你心情挺好的。”
“看樣子你心情挺不好的。”
“你~”張建念舊,聽到韓章跟自己貧嘴,思緒一下子飛回到沈淳在的那會兒,“好久沒跟你鬥嘴啦!”
“……”韓章被他一句話帶的心情急轉直下,突然沒了聊天的興致,甩下張建就大踏步向前走去。
“你走那麼快乾嘛呀!”張建小跑著跟上來。
“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不是見你親切嘛~忍不住感慨一下。你怎麼這麼玻璃心了?”
“你要是我,估計就是紙糊的心了!”
“怎麼啦?是你們那個丁總對你不好嗎?”上次韓章被罵,就在張建所在的那個休息室門口。
“你不是都看到了麼。”韓章裹緊了棉襖,把臉埋進高高的衣領。
“都不好過,你看我們新來的行長,也是個怪咖。平時不好伺候也就罷了,可是正經事也不肯配合。說什麼都不肯來述職,這不,惹到了季行長,給我們下了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哼,他在總行就是那副德行。人送外號大魔王!”
“是嗎?不過一張臉蛋可是不錯,我們行裡的大姑娘小媳婦,都被他迷死了,整天往他辦公室鑽。”
“切~估計也都碰壁了吧?那種人,就算是女生也不會留一點情面的。”
“這你可說錯了,哎!”張建說了一半,竟嘆了口氣。
“怎麼?他該不會是來者不拒吧?!”韓章的脖子像鴕鳥似的,猛的從領子裡伸出來。
“雖然沒到來者不拒的份上,不過也快了。還記得那個女的嗎?”
“哪個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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