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自從遭到巨龍的驅逐伊始,來自地球文明的這艘宇宙飛船,整日間像個孤魂野鬼那樣,始終遊蕩在遠離阿星球一萬千米之外的黑暗星空裡。
東方少聰只能按照少主的指使,靜靜的等待時機,看看阿星球兩大守護神巨龍和三頭鳳之間,究竟會上演怎樣一出鬧劇?
好在先進的宇宙飛船動力不會缺失,而所乘人員都是模擬智慧機器人,也不會消耗生活物資。
單從這一點上比較,就比來自雙子座看臨星人的宇宙飛船優越得多。
的確,來自雙子座的看臨星人班尼特和甲卯則不然,他們的宇宙飛船已經遠離家園三十年了。
自打越過太陽系柯伊伯帶後,他們沉睡的身體,被宇宙飛船上的生物鐘喚醒的那一刻,就開始消耗生活資源。
儘管他們的高階合成營養品,每月只吃一次,就足夠一個月的身體補給。
但是水資源的消耗,就是一件難以解決的大事情。
而他們龐大的宇宙飛船上,可是有著近百名宇航人員呢,並且至少要等待三十三年時間,母星艦隊才可能到來。
因此,看臨星人班尼特和甲卯的處境,遠比來自地球文明的東方少聰和兆祥他們艱難的多。
單從這一點上進行比較,地球文明的遠見卓識,就比看臨星人高明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此刻,班尼特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宇宙飛船艙內走來走去。獨自在黑暗的星空中漂泊無依,誰也救不了他們。
因此,他只能像東方少聰那樣,在密切關注著阿星球守護神的最終動向。
在他的潛意識裡,他希望巨龍和三頭風就這樣一隻打下去,最好能同歸於盡。
那麼,他便可以返身回去,在美麗的阿星球上,坐享漁人之利了。
星際之旅來一趟實在不容易,如此潔淨美麗的星球,即使拼個頭破血流,埋屍阿星球,他也不會就此離去。
甚至,一旦走到最後關頭,少不得學一學他的先輩陰於特,拼盡全力後,也做一個異域星球的孤魂野鬼。
的確,此刻的看臨星人班尼特,處於艱難困苦的兩難之境,走吧,實在捨不得這個美麗的星球;
不走吧,三頭風一旦傷愈歸來,必定前來取他性命,到了那時候,大功未成身先死,那該是多麼的不划算。
就在到達阿星球的那一天,以三頭鳳之狠辣作風,揮手之間,便讓重金系的宇宙飛船煙消雲散。
那個恐怖場景,始終縈繞在班尼特心間,總是揮之不去。
這也是他不敢倚仗宇宙飛船卓越的自適應隱身技術,去阿星球冒險的真正原因。
就連那些快異化的海洋巨獸都那麼難以對付,更何況三頭鳳有著九億年的龐大修為呢!
相比之下,來自地球文明的宇宙飛船上,則是另一種場景,凡事都要遊刃有餘的多。
因為那對阿星球雪兔的緣故,東方少聰和兆祥幾位科學家,每日間喜笑顏開,噓寒問暖,悉心照顧那對兔夫妻。
給它們端水送飯,梳理皮毛。只恨不能抱在懷中,盡情撫慰了。
不過這樣的機會並非沒有,雪兔夫妻輪換著孵化三枚兔卵。不孵化的時候,兆祥總會抱起另一隻,盡情撫弄。
這時候,達正明和善文懷幾位科學家總會湊上來,你接過去抱抱,他也接過去抱上一陣。
東方少聰是宇宙飛船智慧巡航系統幻化的虛無影像,所以無法擁抱雪兔夫妻。
每次看到兆祥抱著他的寵物兔,喜笑顏開的樣子時,都會或多或少的引以為憾事。說幾句不酸不鹹的話。
這日見幾位教授又輪換著與雪兔夫妻親暱時,東方少聰終於醋性作了,故意難為兆祥
“教授,你雖然養了一對寵物兔,可是你卻並不知道,哪三顆兔子蛋孵化後,有幾隻公,幾隻母?”
這個問題兆祥其實一直在思考,並且透過觀察三顆兔卵孵化過程時的外觀變化,來進行參考預判。
此刻見問,便笑道“艦長,無論如何,不會是一窩公,也不會是一窩母。”
這話立刻引起了大家的興趣,都興致勃勃的看著他。
東方少聰笑道“何以見得?”
兆祥侃侃說道“兩個原因,一,在自然界裡,所有的卵生動物,從來沒有見過孵化後出現整窩公,或整窩母的現象。
二,透過近些天的觀察研究,這三顆蛋的色澤與花紋變化,兩枚極其相似,而另一枚,分明有所不同。
綜上所述,這三枚雪兔卵孵化後,要嘛是兩公一母,要嘛是兩母一公。”
東方少聰打趣道“教授,能不能具體一點,究竟是兩公一母呢,還是兩母一公呢?”
兆祥賣了個關子“這個問題雖然有點難度,不過透過細節分析,多半是兩公一母。”
東方少聰追問“何以見得?”
兆祥振振有詞“因為自然環境的因素。這對雪兔被救於冰天雪地飛狼之口,雄兔勇於擔當,寧可喪生於飛狼之口,也要救下懷孕的母兔。
至於另一個因素,則是我們雖然是模擬智慧機器人科學家,但都為男性。因此,所釋放的雄性荷爾蒙,或多或少,會影響到這三隻雪兔卵的性別。”
“哈哈哈,教授,你可真有趣。”東方少聰指著他大笑,“不過你的兩個理由,到是頗為符合天地萬物的陰陽法則。
陽為天,陰為地,天地交而萬物生。只有陰陽平衡,才能生生不息。
不過,既然教授判斷我們會影響到雪兔卵的性別,以阿星球動物的靈異程度,我們是否會進一步影響到幼兔以後的生活呢?”
兆祥笑道“東方艦長,你是指哪一方面而言?”
東方少聰道“比如說,幼兔會不會把我們當作他的父母,學著我們的樣子起居生活,甚至使用語言,和我們交流等?”
兆祥點點頭,笑道“在地球上,剛一出生的小動物,總是把第一眼見到的活物當成它的父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