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做夢,是真的。”
凌恆呆呆地望著坐在床上的那個少女,一如當初初見時的靈動。
那雙清亮的眼睛一動不動望著人的時候,彷彿能看到人的心裡去。
趙寧寧扔掉墨鏡,眼淚鼻涕一把抓,絲毫沒有在年度最佳女主角頒獎現場時的風采。
“你個死女人,睡這麼久,我還以為你趕不上我和凌恆婚禮了。”
凌恆也眼眶通紅,“千千,你醒了,真好。”
是啊,醒來了,真好啊!
能夠看到身邊這麼多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真好啊!
“通知容老了嗎?”趙寧寧擦著臉起身,哭也哭夠了,不能再丟人了。
段佑璟檢查了一下儀器,見各項資料都穩定,放下心來。
“已經通知了,容老此時正趕過來。”
說完,又對著三千說道“你放心,容老沒事,他中的毒比你輕,已經根除了。”
三千點點頭,又微微一笑。
趙寧寧這才察覺到她的不對,“你的喉嚨怎麼了?”
“醫生說她喉嚨受損嚴重,還需要一段時間恢復。”段佑璟毫無怨言的充當三千的翻譯。
許瑆楠去世的那天,三千在那樣冰凍的環境下不停的說話,血不停地從喉嚨裡冒出來又凍住,加了她的毒。
之後又心神聚散地熬了一個月,終是熬不住倒在了段佑璟的懷裡。
趙寧寧眼眶一酸,又要落下淚來。
三千便連忙拉住趙寧寧的手,輕輕捏了捏,示意自己沒事。
其實她是真的覺得沒事,之前她說得太多了,想要說得也太多了,如今說不了話正好靜下來聽聽其他的聲音。
趙寧寧剋制著自己不哭出來,問段佑璟,“大概要多久?會有不良反應嗎?”
段佑璟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趙寧寧瞬間就明白了,沒有期限,不良反應未知。
或許三千一輩子就說不了話了,或許能開口但是聲音也無法恢復如初。
“嗨,你瞧瞧你這事兒弄的,你說你為許……”趙寧寧一時嘴快差點說出那個名字,連忙咬舌重新改口,“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們家凌恆,沒有了你那張利嘴,你就等著被我倆報復吧!”
說著說著又淚如雨下。
凌恆攬著趙寧寧,接著她的話道“寧寧你可別忘了還有璟爺,這京城誰能說得過他呀,我們嘴皮子只怕還得再練個百八十年。”
三千不由失笑,轉而望向段佑璟,誰知對方也看著她。
視線相交,頓時如膠似漆,挪不開半分。
趙寧寧又哭又笑得捶著凌恆,“哪有你這樣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的。”
凌恆心疼地替趙寧寧擦拭掉淚水,“好啦別哭啦!”說完又看向三千,“千千,我知道你向來豁達,在小事上從來不上心,甚至也根本不在意自己能不能恢復說話,說不定你還覺得這樣挺好吧?”
凌恆不愧是與三千一起長大,她的心思根本瞞不過他。
“但是千千,你以後可不能再做傻事了,人死不能復生,你若是因為舊人而冷了身邊的人,是會讓人心寒的。”
“你要向前看,千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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