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一念才剛將一塊點心放在嘴裡，突然聽見“噗通”一聲。
她側頭越來老爺子看的時候，只見封綏跪在地上。
“爸，對不起！但，如果事情再來一次，我還是會做這樣的選擇。”
封衡剛抓著小勺子的掌心緊了緊，卻沒有要去看封綏的意思。
“既然這是你的選擇，沒什麼好對不起的。”頓了頓，他丟出一句話，才悠然地將面前的粥端了起來。
“起來吧，別動不動就跪我，我命還長得了，而且我也不想我的小曾孫覺得我是個小氣的人。”
封一念看著身旁的老人，微微揚起嘴角。
爺爺的意思是，在場的人包括自己都覺得他很小氣嗎？他居然連她肚子裡的小寶貝都提出來了。
“爺爺肯定不小氣，爺爺是世界上最大方的人。”在嚥下嘴裡的東西前，封一念還是不忘拍馬屁。
“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話畢，封衡低頭勺起了一口放進嘴裡。
封一念看著他，笑得比剛才進門的時候更燦爛了。
是她低估了爺爺的承受能力，看起來，對於爸爸的出現，爺爺甚至比她和媽媽都要淡定很多。
不過也是，身為耀城封家的老爺子，怎麼可能是小心臟？
“嗯嗯。”封一念含笑點了點頭，“爸，你還不起來，全家人最小氣就是你了。”
封綏看著這個小丫頭，微微勾了勾唇，才站了起來。
封衍站起，再拉了拉椅子。
“爸，坐吧，有什麼事情早餐後再聊。”
“我和你媽坐。”封綏看了封衍一眼，視線便回到沈青身上。
他的那句“你媽”，讓沈青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封綏卻一點都不在意，直接拉來椅子，緊緊靠著沈青坐下。
“老婆，要吃什麼？”
沈青瞥見了封綏一眼，根本不想理他，更何況，這麼多人看著。
不抬頭還好，她一抬眸才現，看著自己的不僅僅是兩個年輕人，居然還有老爺子。
沈青嚥了一口口水，收回目光，隨手拿過面前的杯子，狠狠地灌了半杯水。
從來沒見過媽媽如此慌亂的模樣，封一念心裡樂得很。
也許，這就是女人遇見幸福的樣子吧。
她也希望，自己的爸爸媽媽在分開那麼就之後，下半輩子能過上美好，幸福的生活。
“爸，你要加把勁兒，媽失憶了十幾年，忘了你也很正常。”封一念看著封綏，蹙了蹙眉。
“柔兒失憶了？怎麼會失憶？”封綏緊張起來，直接抱著身旁女人的腦袋，“撞到哪裡了嗎？哪裡不舒服？”
如果是換了以前，他還會因為老爺子在場，收斂些，畢竟，那是自己最尊敬的父親。
但，現在的封綏卻完完全全地無視身旁的人，可以說是看著自己的老婆，他真的連老爸都忘了。
“沒有。”沈青無奈地推了推他的手臂。
她不敢看老爺子，事實上，心裡還是有所畏懼的。
這和之前不一樣，之前的她沒有他求，只想能看著女兒就行，現在他出現了，她的心思就變得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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