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報警電話,溫雲笙披上外衣開啟門,探出一個頭看向走廊。
林溪晚穿著寬鬆黑色日系睡衣正在敲她隔壁的房門。
看到溫雲笙,向她比了一個快回去的手勢。
溫雲笙不聽,依舊鬼鬼祟祟冒著頭。
林溪晚正想過來將她塞回房間,寸頭男人帶著一身濃郁酒氣穿著髒兮兮的白色半袖罵罵咧咧開了門。
“他媽的敲個鬼?你誰啊?”
“打擾了,我剛剛意外聽到姑娘的哭喊聲,想過來看看能不能提供一些幫助。”
“不關你的事,給老子滾!”
寸頭男人大手一揮就要關門。
林溪晚用隨手從房間裡拿出來的書夾在門縫裡,阻止了男人關門的舉動。
他態度強勢,語氣不容拒絕道“不好意思,我想我必須進去看看。”
寸頭男咧著嘴像看怪物一樣看林溪晚“你這人妖是不是有病?這是老子房間,你……”
林溪晚懶得和他廢話,直接一把將門推開。
溫雲笙悄悄溜到走廊,檢視隔壁情況。
只見隔壁客廳一片狼藉,地上除了玻璃碎片還有沒吃完的外賣和水果。
一個披頭散的女人癱坐在茶几旁,手臂和大腿上全是青紫色的淤痕。
林溪晚來到她面前,蹲下問“姑娘,你還好麼?”
“嗚……”一聲嗚咽從女人嘴角溢位。
她抬起頭,露出被扇到紅腫的臉頰和微微撕裂的嘴角。
這一幕,饒是溫雲笙涼薄心狠,都不免有些替她難受。
寸頭男人見打人敗露,氣急敗壞就要過來揍林溪晚。
林溪晚站起身一把抓住寸頭男人甩過來的手腕,不費力氣輕輕鬆鬆控制住了他。
“沒本事的男人才會打自己女人,窩裡橫你算什麼東西?”
“你個留長頭的變態裝什麼清高?她是我女人,我能艹她憑什麼不能打她?”
乖乖,這是什麼奇葩言論?
要不是不能使用法力,溫雲笙都想往他身上扔一千根狐毛扎死他。
林溪晚顧忌著自己身份沒有打回去,他將男人壓在沙上,扭頭對看熱鬧的溫雲笙道“溫小姐,辛苦報一下警。”
溫雲笙將室內環境當做證據錄下來,“我已經報過警了。”
“你們一對姦夫淫婦傻x吧?我動手打自己女人你們還報警?”
都到這種時候了,寸頭男人還不知道悔改。
溫雲笙懶得和他說話,度假山莊的負責人王經理已經循聲過來了。
他帶著醫療箱和醫生來到被打女人面前,將她扶到沙上為她療傷。
十分鐘後,警察趕到。
他們分成兩隊,一隊控制住寸頭男人。
一隊來到林溪晚和溫雲笙面前,需要他們二人提供一些剛剛事件的經過。
溫雲笙將警察和林溪晚帶到自己房間,積極配合警方調查。
做完第一次筆錄,警察回到隔壁和一隊溝通情況。
林溪晚暫時留在溫雲笙房間,等待第二次詢問。
溫雲笙問“小晚,有沒有受傷?”
林溪晚開啟自己的手掌,上面有幾道寸頭男人指甲留下的劃傷,正在往外滲血。
溫雲笙立刻下床拿出小藥箱,找出酒精幫他消毒。
她此刻還穿著領口有些大睡衣。
俯身彎腰時,剛剛江辭晏隔著螢幕欣賞過的風光此刻全都落到林溪晚眼底。
林溪晚當即慌張移開目光。
然而心跳已經控制不住加跳動起來。
自從見到溫雲笙,他一直很喜歡她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