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清的擁抱和溫雲笙想象的不太一樣。
她本來想要的是面對面、身體貼著身體的親暱擁抱。
誰知陳硯清突然將她轉了個身,從背後抱著她。
接著抓起她的手臂伸到水龍頭下面,像照顧小孩一樣幫她清洗剛剛沾了奶油的地方。
這男人看起來有潔癖。
溫雲笙乖乖地站著,讓他幫自己清洗。
她的臀部隨著清洗動作輕輕劃過陳硯清的身體。
讓他不由漸漸變得緊繃。
洗乾淨後,陳硯清輕緩幫她擦拭水滴。
溫雲笙靠在陳硯清的胸膛上,突然道
“要是可以嫁給你這樣溫柔似水的人多好。”
“白天我們各忙各的,晚上聚在一起準備晚餐,再逗逗孩子……”
“這樣的生活一定安寧又幸福。”
“可是我偏偏要嫁給江辭晏這種強勢的控制狂。”
“我感覺自己身邊有無數雙他佈下的眼睛……”
說到最後,她演技精湛地紅了眼圈,聲音都帶了抽泣的顫抖。
陳硯清的眼前立刻隨著溫雲笙的話浮現出畫面。
白天他在片場裡飾演他人的人生。
晚上回家以後,會看到妻子穿著拖鞋,身邊跟著一隻白色的薩摩耶和一個笨拙的小孩,一起擠在凌亂的廚房準備糟糕的晚餐。
到時候他會像今天一樣從溫雲笙手裡接過餐具,幫她處理爛攤子,自己做飯給他們吃。
再晚一些,將孩子哄睡,將狗趕出房間,就是他和她單獨的相處時間。
這樣想著,未來突然如畫卷如詩歌一般美好。
只是……
“謝謝寶寶的喜歡。”陳硯清輕輕親吻溫雲笙的頭,“只是以我的身份,不配和您在一起。”
她是珠寶集團的千金,家裡隨隨便便就給了幾十億的創業資金。
而他是在娛樂圈裡無權無勢的文藝工作者,隨隨便便來個富二代都可能將他捏死。
同時他還有生病的父親需要照顧,以及……隨時可能重現出現在他生活裡的瘋魔女人——他的母親。
陳硯清抗拒和異性接觸,很大一部分原因都來自他的母親,白宜安。
陳硯清長相隨父親,他的父親陳季禮年輕時的俊朗遠近聞名。
白宜安是富家女,她看上陳季禮,使用計謀給他灌酒灌藥強行生關係。
隨後賴上他,讓陳季禮不得不娶她為妻。
婚後,白宜安根本不把陳季禮當丈夫,只當///洩///欲///望的工具。
她常年在家裡備下各種的藥物和玩具,強迫陳季禮像男公關一樣伺候自己。
懷上陳硯清源於一場意外。
某次白宜安玩得太過火,帶鉤子的小玩具將小雨傘勾破了,於是有了陳硯清。
白宜安身體不好,要是墮胎,以後再難懷孕,她只得把陳硯清生下來。
她討厭孩子,哪怕陳硯清從小就很乖,她也不喜歡他。
陳硯清兩歲時,白宜安家裡破產了。
陳季禮只是一位小學老師,賺的錢完全不夠白宜安揮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