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訊過來的人是白宜安,他噩夢一樣的母親。
沒想到她不僅重新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裡,還找到了他父親陳季禮的病房,用他父親的生命威脅他管他要錢。
陳硯清深呼吸兩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說不定一切都是白宜安的騙局,她或許並不知道醫院的具體位置。
他點選簡訊上的號碼,將電話回撥過去。
對方几乎立刻將電話接通,不客氣的蠻橫聲音一如往常刺激著陳硯清的鼓膜。
“終於知道打電話給我了?陳硯清,我生你還不如生條狗,你這個沒良心的****”
接下來是長達七分鐘的辱罵。
白宜安將這些年生活裡的不如意通通洩到陳硯清身上,彷彿她所有的苦難都是陳硯清一個人造成的。
陳硯清無聲地聽著,儘管心臟已然麻木,卻還是忍不住有陣陣無力鈍痛之感。
等白宜安罵累了,陳硯清啞著嗓音開口“你現在在哪裡?”
白宜安冷笑一聲“京市第一醫院,B座7o2室門口,臭小子,不信我找過來了是吧?”
陳硯清的心瞬間涼了。
他不知道以白宜安的本事是怎麼找到陳季禮的。
最近針對自己的人很多,除了江辭晏,還有無數他的對家。
不過娛樂圈裡的人只會想要搞臭他的名聲,不至於如此喪心病狂攪亂他的生活。
如此想來,似乎最後只剩一個答案……
“你先去醫院附近的旅館等我,大額轉賬比較可疑,我不能直接往你卡里打錢,我會盡快趕到京市,直接給你一張你想要的銀行卡。”
白宜安不信陳硯清這麼好說話,威脅道“你別想輕易甩開我,我能找到你們一次,就能找到你們第二次!下一次我可不只是要錢這麼簡單了!”
陳硯清聲音裡透著疲憊“我知道,你放心。”
結束通話電話,陳硯清揉了揉蹙緊的眉心,心間滿是對江辭晏的恨意。
原本那一絲知三當三的愧疚已經完全消失。
現在的陳硯清,不僅想要將溫雲笙從江辭晏身邊搶走,還想要毀掉江辭晏的人生。
他聯絡助理,將近期能延後的工作全都向後推了幾天,隨後將機票改簽到京市,準備去會一會白宜安。
……
溫雲笙在七七的提醒下知道了江辭晏對陳硯清做的事。
晚上,她看著安靜睡在自己枕側的男人。
他赤裸著胸膛,無論是面容還是身體都擁有讓人無比著迷的男性魅力。
他平常對她是那般溫柔寵溺,彷彿恨不得將世界上所有美好的東西都遞到她手裡。
然而在平靜的湖面下方,常常湧動著殺人的暗流。
溫雲笙可以想象,等以後紙包不住火,江辭晏面對自己的出軌,很可能表現出無比恐怖的一面。
少量的醋意是情///趣,過度的佔有只會讓人覺得厭煩。
江辭晏憑什麼覺得他可以高高在上左右自己的生活?
溫雲笙允許他與自己平起平坐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江辭晏不清楚在這個晚上,在他們剛剛親密上過床的一個小時以後,他心愛的姑娘心裡已經有了離開他的想法。
次日,溫雲笙起得很早。
她要趕在陳硯清見到白宜安前將白宜安解決掉。
“七七,白宜安在做什麼?”
“她已經起床了,正在洗澡,她雖然年紀有些大,但愛美的心一直沒有改變。”
“你能在白宜安房間裡動些手腳麼?”
“比如?”
“比如電路老化,我若記的沒錯,吹風機和熱水器都可以殺人吧?”
“沒錯,電器的使用常常伴隨危險,笙笙想殺了她?”
“嗯,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這種依靠吸血生存的蟲子沒必要活在世界上,古往今來人類不是都覺得我們妖怪喜歡殺人麼?這次我就殺一個給他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