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恃英雄了得,傲氣迎合美眉。
隨意心生一計,笑破來蛇眾人。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初心如詩,一個憂鄉思鄉的男孩,鄉愁是心底的那絲絲柔,不論何時,不論何地,那愁呀,只增不減。
故鄉,每個人心底的那絲柔,不論到哪,不論多富,不論官至何位,她終是每一個人夢迴時的牽、念、愁。曾經在心裡那麼高大的父親母親,此時在想念中卻顯得那麼矮下,那麼孤單,看不清容顏,看不清神情,更無法知曉他們此刻的想法。爹爹媽媽你們還好嗎?這樣的冬季,故鄉下雪了嗎?記得冷的時候,多穿衣服……
無邊的惆悵,隨著陰暗的天在蔓延。徐徐冷風,把思念帶回了故鄉,輕輕地向自己的爹爹媽媽問候,向叔叔伯伯問候,向哥哥姐姐們問候,向同時長大的哥兒們問候……
夏雨連續上了四節課,畢竟催吐耗費了許多精力,整個人疲倦起來。回望一眼他心愛的教室,期期艾艾迴宿舍睡覺。
剛一躺下,一陣急雨似的敲門聲響起,讓人心生煩躁。一點禮貌都沒有,中午是休息的時間,這裡的人怎麼這樣?突然間想到,這裡是來蛇,是一個曾經的野蠻地方。如果這裡的人不這樣,才是怪事。
那麼,即使你有事,也用不著敲得那麼急,不僅打擾了我,而且,打擾了其他老師。
夏雨皺皺眉,但還是極不情願地起了床,開啟門一看,只見一箇中年人,三十多歲,穿戴整齊,肥頭大耳,目光犀利,淺淺皺紋,像一個嚴肅的彌羅佛。
一看,就是一個不俗的人。來人張口就問“你是夏老師?”
夏雨心裡有點不舒服,點點頭“嗯”的一聲。斜眼打量來人,不認識。
“楊蘊涵姑娘叫你馬上下去!”來人有種霸氣的口吻,聽了就叫人牴觸。
夏雨也不願得罪這種人,很神傷地說“有什麼事嗎?”
來人笑了,那種笑,是皮笑肉不笑,他說“我不曉得,上來的時候,她叫我給你帶個信。我帶到了哈,我走了。”
來人好像不屑與夏雨打交道,望都不望夏雨,走了。
夏雨望著漸漸遠去的身影,心想楊蘊涵,我招惹你什麼了?讓我睡覺都不得安寧,喊個人來,還那麼拽。哼,我不去,看你把我怎麼樣。一轉身,又去睡覺。
鐵骨錚錚生傲骨,熱血男兒逞英豪。管你東西南北中,我想睡覺就睡覺。
才躺下,又是一陣急雨似的敲門聲。夏雨有點生氣,簡直想想破口大罵。但礙於教師這個職業,還是沒有罵出來。他起床了,心想夠朋友,我兩肋插刀,陪你;是小人,我淡然一笑,遠你;幫我的,我大恩不忘,記你;騙我的,我心如明鏡,棄你!管你是什麼東西,開門看看再說。
開門一看,是另一箇中年人,四十來歲,整潔大方,氣質不凡,一看就是混社會的,不認識。不等對方開口,就問“有什麼事嗎?”
來人笑著說“夏老師,楊蘊涵姑娘找你有急事,叫你快點去。我給你說聲,我要回家。”來人依然像先前的來人,有點看不起夏雨,走了。
感情的世界,一個轉身,就是永遠;一句冷言,就是利劍!
夏雨苦笑一下,覺得這樣的人,連基本的禮儀都不懂,心裡甚至咒罵起來楊蘊涵,小妖精,你真的會折磨人,你賣你的衣服,與我有什麼相干?相信一定還有人來,乾脆不睡了。
不一會兒,果然又來了一個不認識的中年人,高高大大,西裝筆挺,墨鏡懸在鼻樑上,似戴非戴,假裝斯文,一看就是一個混江湖的人。他不等夏雨開口,就說“夏老師,你再不下去,她就要上來找你,真的有急事。”
來人好像還在為楊蘊涵著急,仔細瞧了瞧夏雨,覺得夏雨也沒有什麼特別,怎麼遭楊蘊涵喜歡呢?真是七個不滿,八個不服。
夏雨一聽還不去,楊蘊涵要上來找他,指不定來了要弄出什麼事來。心雖極大不願意,但左思右想,惹不起這個楊家大小姐,只好下去。
老遠就見到四五個年輕人,在店裡張牙舞爪,指手畫腳,牛裡牛氣,好充大客。
夏雨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但又想,楊蘊涵武功了得,古怪刁鑽,才不會把四五個年輕人放在眼裡。又想到,賭王雄霸一方,哪個敢撥弄虎鬚?如果真的有什麼事,相信剛才三人,任何一人都能擺平,又怎能能到自己來管事呢?此事應當有古怪。
想起今早上,楊蘊涵故意用酒灌醉自己,曉得了楊蘊涵的心思繁花似錦,靜逸溫馨,不再與塵世的紛爭煩惱,只想與夏雨漫步煙雨江南。眉與眼的激情觸動,無不讓人陶醉。看一看夏雨這個人處理事態紛爭,能不能託付一身。
夏雨徒地心生煩躁,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才走到門面前,“哥哥!”楊蘊涵欣喜地迎了上來,“他們幾個要買高檔衣服,我說只有這些,他們不聽。就對店裡的衣服品頭論足,說,這個太便宜了,那個不值錢。就是賴著不走,影響了我的生意。”
原來,賭王散席後,招呼眾人走了,只留下楊蘊涵和王蓮在這裡賣衣服。豬攤收攤了,王蓮也回去了。生意在賭王的蔭庇下,還很好,賣了一兩百塊錢,賺有一百多吧,楊蘊涵很高興。
突然來了幾個外鄉的年輕人,見楊蘊涵長得標緻,想搭訕,就以買衣服為由,在店裡說,他們要穿高檔衣服,每人買一件。
楊蘊涵服裝店,面對的是農村,價格便宜,經久耐穿,哪有什麼高檔衣服?可是,這幾個年輕人,賴著不走,說,楊蘊涵小看他們,有高階衣服不拿出來。
有人想買衣服,見裡邊幾個年輕人,嬉皮笑臉,蠻橫無理,不敢進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天鵝之美,癩哈莫想吃。只要是一個人,就想走入楊蘊涵心靈,真是想的太美。
這是沒有遇到之前的楊蘊涵,要不然這些人早就不是菜,稀里嘩啦了。自從喜歡上夏雨,隱去了頑皮女的脾氣,現出了少女特有的溫柔。
這樣的人,還是夏雨來管吧。如果連這樣的人都拿不下,將來還拿他來保護自己,這不是說的假話?那麼,以前夏雨在楊蘊涵面前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在吹牛。光吹牛說大話的人,是不能託付終生的。要嫁就要嫁一個,魄力與智慧同在,風情與溫婉同行的人。
楊蘊涵悄悄給夏雨說了,夏雨皺皺眉,這不是作死?為何剛才三個不俗中年人不管呢?哦,這點小事,楊蘊涵又身手了得,不會吃虧,懶得去管。
夏雨本想不管,但看著這五個年輕人就覺得生厭。他笑了一下,眼睛一輪,計上心來。“妹妹呀,你怎麼瞧不起人?你看這些帥哥,哪有買不起高檔衣服的?把昨天我調來的高階衣服拿出來吧,給他們瞧瞧,說不定帥哥們一喜歡,真的買了,你不是又賺了幾個錢?”說著推著楊蘊涵從門面走進內屋。
才進內屋,楊蘊涵就杏眼一瞪,兇狠狠地對夏雨說“我請你還請不來哈?要叫三波人喊你才來,等一下,看我怎麼收拾你!”又沒好氣地說“你說,我哪來高檔衣服?我拿什麼給人家看?你給我生出來吧,等會兒出洋相,我看你怎麼辦。雖然我身手了得,但不至於打人家吧,要不然我喊你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