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小丫丫撒得量太多,被下人扶回去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神志不清了。
沈宛給出的解毒辦法是丟到冰水裡泡一天,不然就等死吧。
“王妃,方才宮裡來訊息,皇上傳王爺進宮,皇后娘娘也傳了您和六王妃進宮小聚。”
小廝來報的時候,沈宛睡得正香,冷不丁被吵醒,看看外面已經黑了的天,差點沒暴走。
不過這個情緒在見到六王妃的時候全然散了。
寧筱柔,人如其名,看著柔弱不能自理,那淺淺一笑,微微頷的模樣,真是戳中了某位老神的心臟!
於是,在某狗男人鄙視的視線中,她把狗男人趕下馬車,把寧筱柔請上來,一臉誠懇道“我與王爺成婚許久也未去見六嫂嫂,真是失禮。”
寧筱柔依舊是淺淺一笑,只是眉眼間淡漠,帶著些許疏離的以為,應道“我聽王爺說起過,只是有了身孕,也不便見客。”
好看!清冷美人!人到底是怎麼把溫柔和清冷兩種氣質完美結合的呢!
沈宛上下打量著這傳聞中的將軍之女,可當是個比她還要粗狂的糙老孃們兒,沒想到啊!
她把視線轉移到了寧筱柔的手上,不著痕跡地眉毛一跳,試探道“最近王爺想為我置辦一個防身的兵器,我知道六嫂嫂是將門之女,不知六嫂嫂可有什麼推薦?”
寧筱柔即使懷著孕也體態勻稱,本該養尊處優,但手上卻有使用兵器留下來的老繭。只是不知是不是太久沒用兵器的緣故,老繭已經退化不少。
若不是她對兵器比較熟悉,怕是也看不出來。
果然,寧筱柔在聽到兵器的一瞬間,眼裡閃過有一抹亮光,隨即又暗了下去。只一瞬,沈宛便肯定了心中所想。
“九弟妹說笑了,我縱然是將門之女,可到底是女兒家的,對兵器還是知之甚少。”寧筱柔語氣掩飾的很好,即使如此,沈宛也聽出了一點點失落。
她是黃帝的女兒,戰神女魃,自幼跟隨父神四方征戰,剛上戰場就能淡定地砍下敵方的頭顱。
想想帶了那麼多年的兵,她鮮少心軟,日日與刀槍殺戮作伴。後來獨自生活這數千年,倒是磨平了些性子,以至於出山之後,多了些聖母心。
造孽啊。
沈宛想著從前的自己有些失神,有點訝然千年靜修竟然給自己養出了一副菩薩心腸,不過脾氣還是很差就對了。
從前軍營生活,那幫老神仙根本不把她當異性!所以才把她養成了爺們兒脾氣,一點就炸。
軍營不讓喝酒,他們一大群老神仙坐在一起,嗑嗑瓜子嘮嘮嗑,成天想著怎麼溜出去盯著人家小仙娥那婀娜的身姿看!
“九弟妹?”寧筱柔略帶疑惑地叫了一聲。
沈宛回過神,拍了拍手,笑道“六嫂嫂,誰說女兒家不可以舞刀弄槍呢?可不是隻有男人才能上戰場。”
不是隻有男人可以上戰場!寧筱柔摸了摸自己隆起的小腹,感受著手掌上依舊有些掛絲綢的老繭,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眼裡多了幾分濃濃的悲傷。
再抬眼時,對沈宛的戒備倒也沒那麼深了。
二人熟絡起來,進閒月閣的時候,沈宛替婢女扶著寧筱柔坐在位置上。
“宛宛和柔兒關係真好,年輕的姐姐妹妹聚在一起,總是有很多話要說的。”皇后端莊地坐在上座,眼神掠過沈宛的時候,眼神裡映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毒辣。
真以為王府裡沒有她的人了!把李青青禁足,還對她這個皇后出言不遜,好大的膽子!
“宛宛啊,這次隨君遷出行南疆,可是立了很大的功勞,要什麼封賞,儘管跟本宮說。”
皇后那假模假樣的笑,沈宛看著就膈應,迫不得已從寧大美女的身上收回視線,來應付這個老妖婆。
“多謝皇后娘娘記掛,只是娘娘訊息靈通,平定南疆蟲災一事王爺還未回稟皇上,怎麼娘娘倒是先知道了?”沈宛從皇后那驟變的臉色上收回視線,隨手拿起一個橘子,仔仔細細地剝了起來。
寧筱柔不著痕跡地用餘光瞥了一眼沈宛和座上的皇后,二人雖一個端笑,一個看似隨心,可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可不是作假。
沈宛把剝好的橘子,掰成一瓣一瓣遞給寧筱柔,柔聲道“嫂嫂吃點橘子。”
寧筱柔接過橘子道謝,一時間搞不明白沈宛對她是個什麼態度。
方才馬車上的沈宛雖言行舉止甚得她心,可現在字字珠璣,與皇后之間似乎有些不可告人的矛盾。
直覺告訴她,沈宛不簡單,絕對不只是夫君口中說得那般心機深沉,還有很多她看不到的東西。
皇后很快調整好臉色,笑道“瞧宛宛這話說得,好像本宮在盯著你們一樣。”
“難道不是嗎?”沈宛懶洋洋地抬頭,抿了一口茶水,丟給皇后一個疑惑的目光。
“側妃出行,帶了五個暗中隨行的保鏢,被我的手下認為是刺客當場擊殺,後來又來了一些人,我也沒讓手下出手,生怕傷了跟皇后娘娘的和氣啊。”沈宛嘴角始終噙著淡淡的笑意,眼裡卻是閃著陰冷的光。
她這次回來,本也沒想給這些人再蹦躂的機會。
從前跟他們玩兒玩兒便罷了,可現在,冥府的老頭子們蠢蠢欲動,還有蛟龍背後之人,都讓人忙得焦頭爛額,怎麼有心思跟這群人胡鬧。
皇后早就知道沈宛毒舌,更是膽大包天,此刻也在盡力壓制著心頭的火氣,“壽王妃此言何意?難不成是懷疑是本宮派去的人?”
“不然呢?”沈宛不置可否,“若是側妃帶的人,那麼一路上耽誤行程,竊取王爺行蹤,按律為間諜罪。”
說著,沈宛轉頭,收起眸中精光,柔柔地看向寧筱柔,“六嫂可知,間諜罪該如何判?”
寧筱柔感覺自己心臟漏了一拍,沈宛的聲音似有魔力一般,她便不知不覺地開了口,“論律當斬,誅九族。”
“砰!”沈宛拍桌而起,把手中的茶杯摔在臺前,身形一閃便來到了皇后的面前,慼慼道“是了,皇后娘娘可不就是側妃的族親嗎!”
縱然皇后身居高位多年,卻還是被沈宛的氣勢壓倒,頭上的冠子顫顫巍巍,隨時都要倒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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