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貼近,赫連祁月身形停駐在原地,一動不動。
“誒,按不下去。”姜禾又使勁按了按,現沒動靜後又擰了擰。
她自顧著揣摩那凸起。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擋住了別人看書的視線。
袖子的下襬垂在手腕上,輕薄的料子晃來晃去,帶來絲絲麻麻的癢。
姜禾搗鼓了半天,終於放棄了,退回來一半才現自己的動作有些逾矩。
逾矩到,她偏過頭,再往前那麼一碰,就能親到赫連祁月長長的眼睫。
姜禾愣了那麼一下才完全退開,坐端正,壓下心底忽然起來的一點波瀾,問道“殿下,車上有茶葉嗎?”
“在你身後的暗格裡。”
姜禾扭頭看去,現車壁上果然有一道道接縫,正中間掛著一個拉環,於是拉開,將茶葉拿了出來。
茶葉是找到了,可是車上只有涼水,姜禾有些犯難,於是又問“殿下,有火石嗎?”
木質的馬車上放什麼火石。
因為祁善是火系武者,所以向來都是祁善坐在他身邊沏茶。用手一握,水就開了。
赫連祁月沉吟片刻,伸手過去,握住了茶壺。
過了一會兒,便有白煙冒出,赫連祁月收回手。
姜禾前世也是學過沏茶的專業手法的,於是也拿出自己當時應付族內考試的標準,認認真真的沏了一壺茶。
砌好後,她先給赫連祁月倒了一杯過去。
單單是從味道上來看,便知這茶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
口感定也不會差。
但是誰讓她現在扮演的是一個侍女的角色呢,註定是不能一飽口福了。
許是換了馬的緣故,明明在山道上行駛,卻感覺如履平地,平穩的她有些困。
赫連祁月翻開下一頁,繼續勾選著其中的位元組。
姜禾屬實無聊,於是朝那書卷上看去。
善男子善女人,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應云何住?云何降伏其心……
這是佛經?
姜禾懵了。
怪不得赫連祁月身上有種出塵的風度,原來是已經皈依佛門了。
這本佛經看上去像是手抄本,難道是他手抄了一遍,現在覺得有些字寫的不正確,打算圈出來再修改?
果真虔誠。
是她這種俗人不能比的。
姜禾看著看著,便有些困,胳膊肘支在書案的角落。
她背上好大一塊都是沒有知覺的,所以不得不無時無刻提醒自己不要作死,不要擅動,不然傷口大出血她都感覺不到。
這麼一來,動作便怪異了許多,還不敢太用力,支了一會兒作罷,改為頭靠著車廂壁。
等赫連祁月一本都批改完後,抬眸去看她,已經睡著了。
赫連祁月端起那杯茶,抿了一口。
還不錯。
只是已經涼了。
他倒沒介意,慢慢飲著,又從暗格裡拿了一本雜記出來看。
還沒翻幾頁,身邊的人已經換了無數種姿勢,頭更是卡在了窗戶裡,頭頂露在車廂外。
睡得酣甜。
絲毫不知如果路過一片密林就有極大可能會被樹枝捅個對穿。
赫連祁月面無表情的用書卷推了她一把。
沒反應。
喜歡嬌妃是朵白蓮花請大家收藏嬌妃是朵白蓮花本站更新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