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把寄書的賣身契挑出來，剩下的庫房鑰匙賣身契地契則塞進了周如手裡。
周如還是不敢置信，眼淚已經流了出來，顫抖著說道“你為什麼要幫我們？”
姜禾私以為這種問題一定要答的具有深意，這樣才能豐富人格昇華主題。於是沉默了一下，一本正經道“報效社會，從我做起！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次！要反抗不要退縮！”
周如很明顯被震驚到了“姑娘不愧是帝京來的，與我這等無知村婦果然不同。”
姜禾十分羞澀的笑了笑，“好了。閻吞現在已經暈過去了，你們可以隨意處理。若是想饒他一命，我有辦法讓他變成傻子。若是想……”
“我要他死。”
姜禾的話被打斷，循聲望去，是那個坐在最末尾的，看起來也最年輕的女人。
周如嘆了一口氣，解釋道“這是小四，我和其他兩個人都是被家裡賣給閻吞的。只有小四，是閻吞強行沾汙娶來的。”
“官衙不管嗎？”
“如果管我們還會成這樣嗎？”小四笑了，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閻吞頭上破裂的傷口，聲音裡都帶著極大的恨意“我爹因為他被活活氣死了。我弟弟也因為沒人照顧高燒成了傻子。他只變成傻子怎麼夠，我！要！他！死！”
姜禾沉默了一會兒，將她剛剛沒說完的話說完，“如果要他死，我倒有一個不用吃官司的方法。”
說來這法子還是之前從姜蒙那裡得到的靈感。
小四看向她。
姜禾緩緩道“你們就說閻吞得了失心瘋，時好時壞，要拜堂的前一刻忽然病，讓你們都滾出去，然後把燭臺打翻，把自己給燒死了。”
周如有些顧忌，“這會不會牽強了些……”
“只要我們咬死了口供，沒有證據官衙那群吃屎的能怎麼辦？”小四忽然道。
姜禾點頭，頗為讚賞的看了小四一眼，補充道“而且最近帝京裡來了貴人，縣太爺和城主正忙著呢，沒心思處理這些事。”
小四又道“那你怎麼辦？”
“至於我嗎，你們就說我被閻吞嚇暈過去了，寄書怕我出事把我送到了城東的醫館裡。”
姜禾早就想好了。城東醫館的那位大夫是她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會幫她扯謊的。
姜禾說了大半天，又活動了一下身子骨，口渴至極，拿起酒壺就往自己嘴裡倒。喝了一大口，又覺得身上燥熱的慌，隨手把大袖衫拖了扔在了一邊。
小四看著她，忽然“啊”了一聲，姜禾以為是嫌她動作粗魯不端莊，胡扯道“我們帝京女子都這麼豪放。”
小四有些著急，“不是！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熱？”
周如也反應了過來，驚訝的捂著嘴。
姜禾點了點頭，這嫁衣用料粗糙不透氣，她又活動了一番，熱是正常的。
小四看著桌子上的那杯酒，急道“姜小姐你不知道。閻吞娶妻有個特殊癖好，喜歡在酒裡放春宵散！”
光聽這個名字姜禾就能猜出它的含義，臉色也在瞬間一變。
這個酒她在門口就喝過一杯了！
周如也道“姜小姐，你快去醫館吧！這裡我們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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