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可以休息終歸是好事。姜禾和寄書縮在她的小帳篷裡,安穩的度過了一夜。
平日裡姜禾其實是有些賴床的,但是顧及到赫連祁月他們可能急於趕路,早早的便醒了。
然而醒來現營帳內靜悄悄的,大家似乎都還沒起。
姜禾莫名有些想笑,原來這些人也起的這麼遲。
洗漱完,姜禾原地活動了一下身子,打了打太極拳,便聽見最大的那頂帳篷裡傳來幾聲咳嗽,接著是門簾被撩起的聲音。
姜禾扎著馬步,畫圓的手還未來得及放下,便和立在帳篷門口,一手還撩著門簾的赫連祁月面面相覷。
赫連祁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姜禾尬笑著放下胳膊站直,“殿下您醒了。”
自洞室回來後,赫連祁月再也沒有搭理過她,姜禾一方面覺得祁王殿下大人有大量,不會跟她計較山洞裡的事兒,一方面又覺得赫連祁月小肚雞腸,可能準備把仇都記下來,日後慢慢算。
是以,人多時還沒什麼,等到兩人單獨相處時,姜禾心裡便有些沒譜。
“咳咳咳咳……咳。”赫連祁月似乎沒打算回覆,往前走了幾步又咳嗽起來,這次咳的有些狠,甚至還往前踉蹌了幾步,被迫扶住帳篷支架。
這周圍怎麼沒個人!
百里丞風你不是最像赫連祁月的老媽子嘛怎麼還不出現!
姜禾不想過去,但是情勢所迫又不得不過去,猶豫了一下後,只得裝作慌亂的跑到他身邊,半蹲下來仰著頭看他的臉色,“殿下您怎麼了?”
說完,還打算伸出手去扶他。
赫連祁月卻冷漠的讓了過去。
毛病!
姜禾聽赫連祁善說過他這位皇兄有些潔癖,不太喜歡別人碰觸他。尤其是女人。
雖沒嚴重到霸總小說裡描寫的三丈之內不能有人,但正常人都會尷尬的吧!
姜禾收回手,探頭向帳篷裡看去,“祁善他們還沒醒嗎?”
“咳……咳咳……”赫連祁月沒有回答,咳著咳著忽然吐出一口血來。姜禾這次是真有些慌了,二話不說直接捏上他的脈搏,凝神片刻現,自己還是什麼都把不出來。
?_?
姜禾默默的收回手。
動靜這麼大了,還沒有人出來,說明帳篷里根本就沒人,姜禾真是服了,掏出自己的手帕想給赫連祁月擦拭手上的鮮血,卻不想手帕剛捱到他,便化成了齏粉。
姜禾“……”
赫連祁月臉色越的白,姜禾怕他真死了,也著急起來,“你有藥嗎?我去給你拿!”
赫連祁月終於止住了咳,手上卻徒然支撐不住了,身子一軟,倒在了他正前方蹲著的姜禾身上。
姜禾始料未及,躲都躲不開,愣是被他壓了個滿懷。
赫連祁月的血洇到她的肩膀上,瞬間染紅了那一處衣料上的海棠繡花。
赫連祁月似乎想要起來,頭抬了抬,看見那團血跡,皺了皺眉,聲音啞的厲害,“扯平了。”
“啊?”姜禾沒懂,待要再說些什麼,赫連祁月眼睛一閉,再次暈倒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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