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爬了這麼一會兒,她的衣裙已經被荊棘劃出了幾道口子,腳也酸脹疼痛。
想下山的念頭無比的強烈。
她有些後悔的想,自己親自過來摘草藥做什麼啊,讓下人採說成自己採的也沒人會知道。
林緒柔咬著下唇,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張謫仙一般的臉……
不行,不能放棄,自己這一身傷只會惹人憐惜。
林緒柔歇夠了,又站了起來,再次步履蹣跚的向上走。
一直到夕陽西斜,她才在快到山頂的位置找到了兩株葒驟草。
林緒柔送了一口氣,當目的實現,她才注意到天已經快黑了,而山匪一般都是夜裡出行……
她忽然害怕起來,護著手中的葒驟草,急急忙忙的下山。
六兒就在此刻剛好過來。
他拿著一把刀方便劈開擋住路的雜草,這刀是開過刃的,極為鋒利,一刀下去,斷草悉悉索索落了一地。
林緒柔正好看見他這一道寒光,本來就害怕的她已經變成了恐慌,“啊”的大叫出來,往後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樹枝瞬間將她的手掌磨破。林緒柔絲毫沒有感覺到掌心傳來的痛楚,驚慌失措道“我……我我我沒帶錢過來。”
六兒一愣,奇怪的看著這個坐在地上試圖往後退的女人。
她身後是一個小山坡,再退就真的跌下去了,六兒嘴角扯了扯,往前進了一步,“你別往後退了……”
“啊!你別過來!”林緒柔尖叫出聲,瘋狂的往後挪,驚叫間左手忽然踩空,接著整個人重心不穩的向後栽去“啊——”
六兒快走一步,那女人已經掉了下去,他煩躁的撓撓頭。
山坡不高,土地鬆軟,摔不死。
他有點不想管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但看了看天色,只得自認倒黴的從山坡上跳下去,踢了踢她的腳。
這女人閉著眼一動不動,躺在地上像是已經暈過去了。
手裡還緊緊攥著兩株葒驟草。
六兒在這山上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一株葒驟草,沒想到會在她手裡看到。但拿她的似乎有些不仁。
六兒沒管她,轉身又去別處尋找。
半個時辰後,一無所獲的他還是鬱郁的回來,猶豫了一會兒後把她扛起往山寨裡去。
日暮降臨,六兒拖了個女人回了寨子。
寨裡的空地上圍了一個篝火,十幾個人正在篝火邊放椅子。看見他打了個招呼,“六兒,回來了。這背的誰啊?”
六兒回答“路上撿的。”
人們見怪不怪的回過了頭,顯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六兒把她扔在柴房裡,想把她手裡的葒驟草拿出來,卻現她的手攥的死緊。怎麼都扒不開。
正在此時,林緒柔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匆忙的掃了一眼,現自己躺在室內,而之前那個拿著刀的山匪正伏在她身邊抓著她的手——
“啊——”
尖叫聲響徹整個屋子。
“你不要碰我!你要是敢碰我我做鬼也不會放了你!啊——有沒有人啊!救命!”林緒柔喊得慘烈,幾乎破音,這動靜不可謂不小,很快便招來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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