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雪在她倒完半壺茶的時候醒了。
姜映雪除了最開始臉上被打溼的迷糊外，很快便清醒了過來，雙眼朦朧間隱隱約約看清了一個人影就站在自己的床邊，心跳突然一停，下意識的就要尖叫出來
姜禾比她更快，在她叫出來之前伸手點了她的啞穴。另一隻手拿著一隻尖銳的珠釵抵在她脖子上。
點穴這招還是在雲端樓跟尋禮學的。
不能說也不能動，姜映雪只能用眼神瞪著她，彷彿在說你敢動我你就完了。
姜禾輕嘆了一聲，“我沒打算殺你，不過你害我害得這麼慘，總得收點利息回來吧？把你的臉劃花了怎麼樣。”
姜映雪這時才忽然意識到，眼前這個姜禾的臉上乾乾淨淨，沒有一塊胎記或者雜斑。
怎麼回事！她眼角的胎記呢！
姜映雪瞪大了眼，不斷地盯著她的眸子看。
“在浮屠山的時候，那個鳳凰轉世之人是你搞的鬼吧？”姜禾不再用珠釵抵著她的脖子，而是把尖端對準了她的臉。
對於江映雪這種武者來說，普通的尖銳物品往脖子上劃拉一下其實根本就取不了他們的性命，但是臉皮子就不一樣了，又薄又嫩，往上面劃一下會直接毀容的吧。
姜映雪看起來也是想到了這一點，視線不斷往他臉上壓著的這根珠釵上瞄，眼中滿是恐懼。但他又不敢亂動，過了好久才僵硬著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我只是一個廢柴，隨便來個人就能把我打敗。啞穴是不能輕易解開的，萬一你真的叫人，毀容的是你死的可是我。”姜禾微笑，說的自己好像十分無辜一般。
手腕上戴著的紅色佛珠在珠釵銀光的映襯下格外醒目，像是染了血一般。姜禾哀嘆了一聲，自怨自艾道“所以啊，這麼弱小的我，只能用一些比較穩妥的方式了。”
姜映雪沒由來的一陣害怕，脊背上瞬間出了一身冷汗，她看著月光下姜禾有些妖冶的臉，想要放手一搏凝聚靈力時，忽然現她的眼睛變成了紅色。
“不要亂動，不然我會生氣的。”
“現在，小聲一點告訴我，關於鳳凰吉兆你都知道些什麼？”
姜禾說完，笑眯眯的解開了她的啞穴。
姜映雪渾身僵硬，她不想順應姜禾的話說出來，可嘴巴像是不受控制似的，小聲地將那天在浮屠山上聽到的和看到的，以及做過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交代了一遍。
當最後一個字落下，她看向姜禾的眼睛裡已慢慢都是恐懼和震驚。
“很好，現在記住了，忘了今夜生的一切，我從來沒有來過，臉上的茶水也是你自己潑的。”
……
攝魂術消耗太大，姜禾坐在牆頭緩了好一會兒臉色才恢復了一些。
依照姜映雪說的，什麼鳳凰吉兆都是風長老那個道士瞎吹的，和左相聯絡好了要把秦芷送進宮做皇后。
這都信，皇帝也是夠蠢的。
腦子都被下半身給掏空了吧？
上一次是姜映雪急中生智把她的八字換了上去，這次應該是巧合，內定的鳳凰轉世之人應該就是被她砸到的那個倒黴蛋才對。
唉，世事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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