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存在什麼以下犯上，更不存在什麼不敬尊長。
被一舉戳到痛處的二夫人猛的睜開眼，顫抖的指著她，“你——你！”
“你”完，又開始往後仰倒，翻著白眼，“老爺，你得給我做主啊！”
丫鬟婆子們趕忙扶住她，“二夫人！夫人！”
“你還知道自己是嫡女呢！你看看你自己哪有一點點嫡女的樣子，毆打庶母是你應該幹出來的事情嗎！”
“揹著父親在外私通男子也不是庶母應該幹出來的事吧。”姜禾微笑，看著姜商真誠道“您沒想過為什麼這位庶母往常那麼討厭我，今天卻一反常態為我求情嗎？還不是因為我撞見過她和男子幽會……”
“你說什麼！”二夫人這會兒不虛弱了，睜大眼睛瞪著她，“你瞎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和別人幽會了。”
姜商有些錯愕，皺了皺眉看向二夫人。
“老爺，她這是想挑撥離間呢，你不會是真相信了吧！”二夫人緊緊抓住姜商的袖擺，“為了管好這個家我始終兢兢業業，就是為了幫你分擔一些瑣事讓你沒有後顧之憂，你不會因為這個賤蹄子幾句話就懷疑我吧！”
“事到如今，你還在顧左右而言他！”姜商果然重新看向姜禾，擰著眉，“事到如今居然還往你庶母身上潑髒水！”
姜禾只是淡淡道“我只是好心提醒一句，您愛信不信。那天我也沒怎麼看清，那男人似乎是爹爹您的某個下屬，個子比您高些，眉毛斷了一截。”
姜商一時間有些愣，她的表情語氣不像是說謊，就連這個比他高上一截眉毛斷了一截的描述也確實有些熟悉。
姜商的表情有些陰森，不過他也不會傻到只聽這一句空口白話就相信他的二夫人在外偷人，只是瞪著姜禾道“到現在還不知悔改，胡說八道！”
姜禾不說話了。
這時，原本去請家法的家丁回來了，手上還高高舉著一個蓋著紅布的大托盤。身後另有一個家丁跟著，手上也舉著一個托盤，中間放著一本厚厚的裝訂好的書，旁邊放著一支筆。
二夫人眼神一凜，嘴角勾起，腫了一半的臉讓她看起來有些猙獰和可笑，“老爺，這種人我們將軍府留不得了！就該直接把她除名！”
沒錯，那本厚厚的書正是二夫人讓人拿來的族譜。
當族譜真的擺到面前，姜商反而有些猶豫了，靜默了一會兒，看著姜禾沉聲道“我再問你一次，你肚子裡的孽種到底是誰的！說出來還能給你保留個將軍府嫡女的名號。要是連這個名號都沒了，你可真就是什麼都沒了！”
“老爺！”二夫人尖叫，“你還在猶豫什麼，你看她這樣子還會說嘛！說不定她在百將城就跟人好上了有了這孽種，被人現後在那裡混不下去了才死乞白賴的來了帝京！”
小半個時辰前，二夫人還深情款款的幫她“求情”來著。
養尊處優的二夫人，作為當家主母的二夫人，應該是被剛剛那一巴掌刺激到了吧。
畢竟那巴掌有多重除了二夫人就只有她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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