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臭丫頭身邊的丫鬟的確去請御醫了,正好碰到赫連靜婉,你那妹妹好像跟姜禾有仇,直接放話那群御醫們誰都不準去。然後就連夜下山了唄。”
夜辭隨意說著,好像只是在談論八卦一樣。
赫連祁月卻知道他是專程來向他要一句話的。
赫連祁月沉默一瞬,“別下手太狠。”
夜辭露出一個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冷血和陰狠,“放心,我只不過做個媒人。”
赫連祁月輕嘆,“赫連靜婉痴戀你多年,哪怕你娶正妻也沒絕了她的心思。”
夜辭只是盯著他笑,“我要不來說,難道你就不會出手了?”
他只是沉默。
難得上了三殿下的馬車,夜辭也不會輕易走,懶洋洋的倚著車廂壁,周身氣質倦懶卻肅殺,竟和平常大不相同,語氣平靜,“本來這事兒就輪不到我出手,要不是尋思著你可能不知情,我也不至於專程來你這兒走一趟。”
“你似乎對她很好?”赫連祁月抬眸。
夜辭沒正面回答,只是忽然坐起來,胳膊肘支在桌子上,饒有興味道“我昨天碰到劉掌事了,就是幾年前負責你生活起居的那個,現在她年紀大了,說是下山後就要告老還鄉了。我跟她聊了兩句,從她那聽來一個趣事兒。”
赫連祁月的手指骨節幾不可見的一頓。
那笑意吟吟的聲音還在繼續,“咱們也認識了有十年了,你小時候就孤僻,我一直以為我這個脾氣好的是第一個受得了你的人。想不到在我之前還有一個,就住你家隔壁。”
赫連祁月抿唇。
“赫連祁月,你瞞的了別人瞞不了我。三個多月前,你去百將城,不是為了躲那什麼南朝公主,而是算好了某人及笄,打算把她接回京城的吧?”
……
青瓷一大早起來,便被姜禾喚過去,禁止她把懷孕的事傳回神器宮。
被阮荒知道了莫名其妙多出來一個沒有爹的幹孫兒,他可能會瘋。
青瓷確實有這個想法,不過也只為了給姜禾找一個更厲害些的大夫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那您肚子裡這個……?”青瓷面色複雜。
姜禾示意她退下,聲音有氣無力,“放心吧,我自己找人。”
等屋子裡就剩她一個人,姜禾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沉默的站起來,去書桌前寫了一封信。
信封上題襄師叔親啟。
與此同時,百將城。
帝京晴空萬里,與帝京相隔千萬裡的百將城卻是雷雨欲來,烏雲密佈。
揹著草藥筐的布衣青年站在自家鋪子前,抬頭望著天。
有婦人從他身邊經過,也望著天,好心道“齊大夫,你這時候可別上山採藥,天要飄大雨嘞!”
布衣青年回神,露出一抹和煦的笑,眼睛裡霧濛濛的,似乎閃了一下,“謝謝您,我不去。”
趙大娘應了一聲,揮揮手步履蹣跚的走了。
起風了,天上的烏雲翻滾。
青年喃喃“你不高興嗎……”
忽而又微笑,“在這又小又破的世俗裡困著,我也不高興。”
布衣青年關上身後醫館的門,一步一步朝城門的方向走著。路上眾人急著在暴雨前趕路,沒有人注意到,揹著藥簍的布衫青年憑空消失在破舊的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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