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回過神，端坐在主位上擺擺手，寶石戒指閃閃光，“不行，那姜禾跟我無冤無仇的，我去當這個壞人做什麼？”
“那就當做不知道？”
孟氏嘆了一口氣，忽然道“這梓兒眼看著就要及笄了。現在是二夫人管家，梓兒能不能高嫁還得看二夫人什麼態度。”
“三小姐這些年一直對二小姐馬是瞻，二夫人應該知道才對。不說功勞也有苦勞吧，總不會讓三小姐嫁的太差。”
孟氏冷哼一聲，“誰知道呢，梓兒也是個沒心眼的，三言兩語就被那姜映雪挑撥打頭陣去了。不管怎麼樣，我這個當孃的說什麼也得給梓兒尋一門好婚事。姜禾懷孕這事來的巧妙，剛好給了我個在二夫人面前邀功的機會。”
“您要將這訊息告訴二夫人？”
孟氏緩緩點頭，“自從姜禾生母去世後，管家大權就落到了二夫人手裡，她這些年可沒少磨老爺把她升到正室的位置上，都被老爺給拒絕了。到現在還只是個二夫人。要說這家裡對姜禾最為惱恨的就屬二夫人了吧。”
凝兒道“自打大小姐回京後，二夫人的脾氣確實更差了些。”
“那姜禾要是個有手段的也行啊！讓她死命噁心那二夫人去，可偏偏是個廢柴，也沒什麼見識，長的還醜。”三夫人嘆了一聲，“她的作用也就是給我噹噹棋子了。”
凝兒不再說話。
……
姜禾是在第二天傍晚醒的。
頭腦昏昏沉沉的，像是倒進去一桶膠水，太陽穴還是抽抽的疼。
寄書就守在她床邊，立馬將她扶起來，又去倒水。摸了摸姜禾的額頭，確定不熱了才心安的撥出口濁氣。
不熱了，另一件事又浮了上來。
寄書一口氣堵在喉嚨裡。
姜禾看了看四周，認出這是她的小破院，疑惑道“我怎麼回來了？”
寄書把從青瓷那裡聽來的三言兩語講了講。話不多，勝在都講到了點子上。
姜禾“喔”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寄書一臉鬱色，頓了頓，躊躇道“小姐，你可有什麼心儀的公子或者相好？”
姜禾看她臉色不好，以為她是被那四公主給氣的，沒想太多。
聽完這問句，姜禾腦子裡下意識浮現過一個光風霽月的公子。
她愣了愣，然後淡定的搖了搖頭，“沒。”
“果真沒？”
姜禾點頭，“果真沒。”
姜禾直覺有事兒，“怎麼忽然問我這個。”
寄書面色怪異的看著她的肚子。被子順著姜禾坐起的動作垂下來，露出白色裡衣，繫帶鬆鬆垮垮的繫著，隱隱能看到腰際的輪廓，纖細又平坦。
姜禾也看向自己的肚子，壓根沒往那方面想，“怎麼了？”
寄書盯著她的肚子鬱郁道“小姐，你被診出喜脈了。已經三個月了。”
姜禾呆住。
三秒後，姜禾瞪大眼睛“懷孕？？？我？！！”
姜禾覺得不可思議，“不！可！能！”
“所以小姐，你真的沒什麼相好吧？”
“我跟赫連祁月最多就是親了那麼一下！還是最近的事，上哪懷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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