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沒注意阮荒說了些什麼,她只是緊張。
掉下去的帕子是回京路上赫連祁月遞給她擦手上墨汁的那個,她當時想著日後清洗了再還,後來才知道那是冰蘭墨,時間長了只有用水系靈力才能徹底除盡。
所以她便懶得管了,只不過看那帕子似乎是真絲織錦緞,價格不菲。所以才帶在身上,心想什麼時候看見了赫連祁月再還給他。
雖然知道這樣的高度,赫連祁月抬頭了也不一定能看到她,但她還是心虛的不敢往下看。
但願他沒看到。
姜禾心裡暗暗祈禱著。
阮荒看她不說話只當她預設了,“呵”了一聲,“聽說赫連祁月不近女色,連帶著調教出來的下人也個個高潔的很,看來不過都是傳言罷了。”
而不近女色的祁王殿下已經接住了這塊從天上掉下來的帕子,指尖剛碰觸到邊角時,便愣了一下。
這觸感造型都有些熟悉。
翻看另一面,四四方方的白色帕子中間,有兩道抹開的黑色墨跡。
赫連祁月挑了挑眉,由這墨跡似乎想起了什麼,將帕子抓在掌心,抬頭向天上望去。
一望無際的天空,卻只有輕攏慢湧的雲彩,和壯麗的日暮西斜。
青鸞即將飛進皇宮上空,阮荒留了個心眼,讓青鸞飛的再高些,以免被皇宮裡那群整天閒的沒事幹只知道觀天象的道士們看到。
看到了也沒什麼事,只是不想被他們過度解讀空惹麻煩。
他們坐在青鸞背上欣賞廣闊無邊的美景,全然不知下面也有人在觀賞他們。
還真讓阮荒說準了,這盛京帝國就是錢多的養了一群閒人道士,日日住在這富麗堂皇的皇宮裡吃香的喝辣的。平時看到星星要來卜上一卦,看到雲彩也要來卜上一卦。
此刻站在觀景宮門口占卜的,正是盛京帝國的第一國師風長老。
風長老一身黑白道袍,頭戴仙鶴冠,手上拿著白玉佛塵,端的是一派仙風道骨無慾無求。
就連他黑白相間的頭,看起來也比常人多了幾分飄逸。
能坐上第一國師寶座的,自然是有些真本事。此時他便掐指一算,看著皇宮上空的一朵雲彩忽然驚奇道“竟有如此異象!”
“快!快去請皇上!”
仙童通報的很快,沒過兒一會,長長的御輦列隊就已經到達觀景宮前,盛京帝倉促的走到風長老身邊,拉住他行禮的勢頭,“風愛卿,朕聽說天現吉象?”
盛京帝年過半百,卻肩寬腰窄面容俊郎。看起來卻像是三十來歲的青壯年。只是兩鬢間的幾縷白,還有額頭上的幾道褶子讓他看起來有些滄桑。
風長老示意小童將千里鏡拿過來,遞給盛京帝,指著已經飄過皇宮的那道雲彩示意“皇上您看那朵雲裡面有什麼?”
盛京帝拿著千里鏡凝望片刻,眉頭緊鎖,“朕只看到雲中似乎有些黑黑的陰影……”
風長老摸了摸長長的鬍鬚,“粗略一看自然看不出何物,可是根據微臣掐指一算,那雲中卻是有一道吉祥瑞氣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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