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桶中的魚忽然猛的往上跳了一下,姜禾被嚇到,一屁股坐在地上,呆滯的盯著自己被濺溼的衣襬瞧。
赫連祁月和祁風都朝她看過去。
姜禾呆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反應過來,抬起頭,繼續盯著水桶裡的魚瞧。
赫連祁月盯著看她的臉“繼續說。”
“姜小姐受傷後便和齊宴清回了百將城,之後齊宴清便不打算出去了,一直在百將城裡賣藥。姜小姐養好傷便又滿大6的跑,一直都是在從商。只除了十三歲時被阮宮主帶回神器宮待了一年,正式繼任少宮主。這十年所有外出都是阮宮主派人易容頂替姜小姐留在百將城的。”
祁風從袖中掏出一張紙,“這是姜小姐這十年所有活動軌跡。”
赫連祁月展開,這是九州大6的地圖,上面已經用紅色的筆跡將所有軌跡都標註了出來,旁邊是細解。
他掃了一眼過去,便將那張紙收了起來,沒再說什麼。
“還有。”說到這個,祁風的表情凝重了一下,“您可還記得十一年前惠妃宮裡走過一次水?”
赫連祁月輕嗯一聲。
他想到什麼,抬眸看向祁風。
祁風點頭,“姜小姐乾的。”
惠妃是他名義上的母妃,十一年前的那個晚上宮殿走水,倒沒人受傷,最終只是讓皇帝親眼目睹了一場姦情。
赫連祁月忽然擰眉,直覺他一定有什麼事情還不知道。
之前沒有想過的,不願意去想的,刻意迴避的,忽然全部從記憶中某個不起眼的地方蔓延出來,鋪天蓋地的澆了他一身。
十一年前,姜禾八歲,應該剛好從疆南神域回到百將城。
那一年他十二歲。
惠妃雖然擔了他母妃的名號,跟他卻實打實的陌生,甚至到了兩看相厭的地步。
對那個女人,赫連祁月能想起來的也不多,不重要的人他向來吝嗇於留有印象。
惠妃之死他倒是還記得。
宮裡走水事關重大,冒的煙之濃在宮外都可以看見,當時去的宮女太監無數,都是為了救火救人而來,結果著火的只有惠妃宮中一處沒住人的偏殿,煙濃是因為用了加了料的溼柴。
偏殿裡,跑出兩個赤身裸體的人。
一個是惠妃,一個是皇帝當時正提拔的侍衛。
皇帝也往這邊趕,三人正好撞見,兩個當場判了極刑,一個回去就氣暈了。醒來又是一查,像惠妃這樣的居然還不止一位。
這事的細節還是夜辭告訴他的,那時夜辭已經十五六的年紀,雖然過得很慘,卻總是愛探聽些八卦,不管多無聊都能笑的直不起腰。
那火起的太詭異了,夜辭以為是他乾的。
赫連祁月否認,倒也沒怎麼在意這件事。只是正好到了他母親的祭日,便去了一躺妃冢。
那是專門埋葬沒資格入皇陵的后妃的地方。
他母親的屍體早就被他運出去了,這裡也不過只是個空的墳頭,他只是裝裝樣子,蹲下來準備換貢品的時候,忽然現墓碑前的貢品剛被人換過,都是極新鮮的。而墳前的地上有很多灰,看上去就像是有人在這裡燒了很多很多的紙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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