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他們四個中的誰,多養一個人完全無關痛癢。
救命之恩,也不是非得以身相許的嘛。
姜禾微微坐直了,“你說的那個‘他’是指剛剛那個紅衣服的?”
夜辭鄭重點頭。
她輕咳了聲,“我沒有勉強自己,我呆在他身邊過得很好很好,你別看他長得不像好人,其實他也真的不是個好人。但是他對我真的特別特別好,我也沒什麼不開心的。更何況……”
姜禾頓了頓,“更何況你也知道我早就被逐出將軍府了。不跟他走我還能回哪去。”
“回祁……”
百里丞風剛說了兩個字,嘴裡就被塞進去一塊糕點,堵住了他接下來想說的話。
夜辭一手堵他嘴,一手在桌子下面捏了他的腿,臉上還笑眯眯的,“他就是想說祁善挺想你的。那時我們都以為你被狼吃了,祁善還哭著給你立了個衣冠冢,他哥不信,愣是把那冢給掀了。現在想想他哥還挺有先見之明。要不改日約個時間,我們一起吃頓飯?就當是慶祝你迴歸了。”
掀了?
掀了什麼?
赫連祁月把她的墳掀了?
?
姜禾呢喃,“我尋思著以前也沒招惹到他吧,至於嗎要掀我墳……”
“這事兒乾的好啊!要是沒掀多不吉利。”夜辭灌了一杯酒下肚。神情帶上了幾分認真。
“丫頭,夜辭哥哥呢也知道,一年前是赫連祁月把你逼走的。確實,他要不這麼幹你也不會有這麼一遭劫難。你因為這事兒怨他恨他都無所謂,他不知道珍惜,他活該!嘶——”
百里丞風不滿的側目,看向夜辭,眼中帶著警告。
什麼都怨啊恨啊都無所謂!
這事兒完全是趕巧了為什麼要讓赫連祁月背鍋。
夜辭揉著自己大腿,眼神有點幽怨。
女人這不是都得哄著嘛……
更何況人小姑娘遭這麼一趟罪,真能說跟祁月一點關係都沒?
兩人視線交匯,暗藏洶湧。
其實早在一年前,赫連祁月正式放棄尋找的那一天。他們就因為這事兒爭執過。
赫連祁月自是不用說,全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即便他沒有說出口,也從來沒有表現出什麼痛苦悔恨的情緒。但種種跡象都表明他的確是在怪自己。
夜辭覺得雖然怪不著赫連祁月,但他能理解赫連祁月把錯全攬在自己身上的心情。
百里丞風則是完全想不通這事兒跟赫連祁月有哪怕一星半點的關係。
殺手又不是他找的,人也不是他帶過去的。他自始至終都不知情,憑什麼要怪罪他!
兩人眼神交流了一會兒。
姜禾看不懂,也看不下去了。忽然“撲哧”笑出聲,“我為什麼要怨他,又不是他派來的殺手。”
夜辭本來想上演一出苦情戲的。好好嘮叨嘮叨這一年來赫連祁月是怎麼過得。
他沒想到姜禾會忽然怎麼說。
有點兒慶幸又覺得事情似乎更糟了。
果然,下一秒,姜禾微笑道“以前是我不懂事,總想著一些不可能的東西,反而給三殿下帶來了不少麻煩。兩人回去後看見他麻煩幫我道個歉,姜禾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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