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寶娟的身體原本就很瘦弱,此刻被熊彪這麼一踹,瞬間跟個紙片人似的,打了個趔趄,重重摔在沙上。
她臉疼得皺成一團,感覺五臟六腑都碎了一般。
“媽媽!”白羽心碎吶喊了一聲,眼淚沒忍住流了下來。
想要去攙扶梅寶娟,熊彪已經如一堵牆般攔到了她面前。
“喲!許久不見,小賤蹄子又更標緻水靈了呢!看這小臉,嫩得都快掐出水來了!
再長個幾年,你爹我給你介紹個好工作,保準比你媽那個死保潔工作要強太多!”
一個十歲小女孩,個子還沒到他胸口呢,縱然手裡拿著菜刀。
在一向習慣了打打殺殺的熊彪眼裡,就跟過家家似的,根本不足為懼。
一會還不是嚮往常那般,把她收拾得服(鼻)服(青)貼(臉)貼(腫)!
熊彪邪笑說著,伸手就要去掐白羽的臉蛋。
“介紹你妹!人渣!!”白羽擦了一把眼淚,怒嗤了一句,黑堙之刃已經悄悄出現在另一隻手裡。
她最見不得欺負女人的男人。
尤其這樣的家暴男,簡直該死!
若在平時,她真想一刀上去把他宰了。
可此刻,一切都還不明瞭,先暫且把他那條狗命留著!
“艹!我是你爹,你竟然敢這樣和我說話,特麼不想活了!”
熊彪怒氣衝衝著,手掌變換方向,朝著白羽的脖子狠狠掐去。
手指伸到一半,就見空中閃過一道弧光,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從手腕處傳來。
“噗呲!”一股鮮紅的液體,帶著溫熱鹹腥飆射而出。
“啪嗒!”一截帶血的狗爪赫然掉落地上。
“嗷!!!!!”
熊彪難以置信的臉猙獰疼痛皺成一團,右手握著左手斷了的手腕腰弓了下去。
後面的梅寶娟,忍痛剛從抽屜裡翻出個巴掌大的玻璃菸灰缸來,起身就看見了熊彪斷手的一幕。
她趕緊看向手裡拿刀的女兒。
還好,女兒沒受傷,但通紅溼潤的眼底全是恨意與害怕。
她雙手握著菜刀,小小的身子像篩子般不停顫抖著。
一向隱忍的梅寶娟,護犢心切,內心“騰”地冒氣一股怒火殺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