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翻牆走了?”眼鏡接話。
“沒有,那孩子才五歲,怎麼可能會翻牆。”熒光綠立刻反駁,“你看這個圍牆,像是一個五歲的孩子能翻過去的樣子嗎?”
校舍的圍牆足有三米高,上面佈滿了碎玻璃片。
“那一個活人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小藍也覺得不解。
這時幾人來到了一樓大廳。
入門時能看見一面很大的鏡子,上面貼著“以正衣冠”四個褪了色的大字。那字還帶著極淡的粉,想來以前應該是正紅色的。
“報數,一。”一直沒說話的小粉開口,視線掃過幾人。
“二。”熒光綠立刻接上,“之後這宿舍就出了問題,總有人說鏡子裡有聲音……”
“三。”小藍不忘反駁他,“是宿舍隔音不好吧?這樓看起來很舊了。
“四。”宿白和眼鏡的聲音一起響起。
宿白抬腿,直接給了眼鏡一腳,不過很明顯並沒有用力,因為眼睛的運動服褲子上連個鞋印都沒留下。
“腦子不好使嗎?記個數記不住?你是五號。”小粉嚴肅的看著眼鏡。
“……五。”眼鏡沉默了一下,老老實實的報了數。
幾人爬樓梯期間,熒光綠繼續講述著他聽來的“故事”。
校長五歲的小兒子失蹤之後,他帶著人幾乎是挖地三尺也沒能把小兒子的屍骨找出來,最後只能草草結案。
之後的某一天,突然有人聽見了鏡子裡傳出來的歌聲。
那含糊不清的聲音一直在唱著,這所學校的校歌。
“之後66續續又失蹤了幾個人。”又報過一輪數之後,熒光綠補充到,“據說都是在監控裡看不到他們出宿舍,但人就是沒了。”
“之後這座校舍就廢棄了。”熒光綠看著佈滿灰塵的扶手,感慨萬分,“但是人始終沒找回來,一個都沒有。”
“所以到底失蹤了幾個人啊。”小藍詢問。
“加上校長的兒子在內,六個。”小粉突然開口,“這事最後不了了之了,難為你還記得。”
“當然記得了,那校長是我家鄰居,我媽經常說,如果那孩子沒出事,現在就應該和我們一樣大了。”熒光綠的神情看起來也是十分遺憾,“她總說那孩子有多聰明……害。”
看他的神情,應該是遺憾的同時還有些幸災樂禍吧。
幾人每上一層樓就報一次數,四次過後,便到了五樓。
“五樓的鏡子……鏡子。”
廢棄校舍內的光線因為雜物的遮擋而變得昏暗,小粉打著手電筒一路尋找,幾人卻並沒有現什麼鏡子。
“洗手間呢?”宿白出聲提醒,“這種老式的校舍是公用洗手間吧?”
於是幾人來到了洗手間。
小粉全程帶路,幾乎不怎麼說話,倒是熒光綠看起來很是興奮,一直叭叭個不停。
「他好興奮」宿白覺得這人稍微有那麼點煩人了「他不會就是那個“鬼”吧?」
「太高調了,看起來不像是」系統誠懇的回答。
說的也是,不過這貨看起來真的很奇怪,感覺情緒太高昂了,就像是……
就像是看見陷阱裡獵物的獵人。
宿白是不擔心自己被坑的。
想當年,他在被文野世界那位好心的俄羅斯人坑了之後,當著他的面一拳給失控了的中原中也砸進地裡。
那時這位的心理活動可是異常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