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白提著個黑塑膠袋包著的人頭再次出現在向理面前時,這傢伙剛把落在地板縫隙裡的牙扒拉出來,整個人灰頭土臉的,還拿著顆門牙傻樂。
“你的牙掉了?什麼時候掉的?說話會不會漏風?”宿白認真的關心了一下自己這個剛認識沒幾天的“小弟”,“門牙掉了算毀容吧?這裡有牙醫嗎?”
沒有的話,不知道他現學來不來得及。
穿女僕裝還少顆門牙的話,就多少有點不合適了。
誰家女僕一咧嘴缺顆牙啊。
向理頂著一臉灰,疑惑的看向宿白。
這個時候他出現了一種不太妙的直覺,但依舊想不通哪裡不太妙,於是便暫時忽略了這種感覺。
“大佬,這不是我的牙,這是補丁裡掉出來的牙。”向理認真的給宿白說了他的分析,“我認為有可能是受害者或者是嫌疑人的牙齒,應該可以當成信物來用。”
嗯?絡腮鬍缺顆牙嗎??
宿白開啟了手裡的塑膠袋,看著血糊淋啦死不瞑目的人頭,陷入了沉思。
“……也不是非得確認。”向理嘴角一抽,隨後眼睜睜看著宿白不知道從哪掏出了一副手套,戴上之後,扒開了絡腮鬍的嘴。
嘶的一聲。
向理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大佬你不用這麼拼的!”
「啊啊啊啊崽你的手髒了!不能要了!」系統切換成了暴走模式,在宿白的意識裡上躥下跳「拿走!走開!不要讓我看你做這個!」
你不是個乾淨的崽兒了!
“確實是他的牙。”宿白稍微比對了一下那個豁口之後,極為淡定的說道,“那我們還是拿著牙好了。”
“萬一不認呢?”向理也有些為難。
“沒關係,我可以和他講道理。”宿白的表情十分篤定,“或者我也可以帶著這把電鋸。”
*
在經過商議之後,宿白留下了電鋸,牙也沒扔。但他好歹是把那個腦袋丟掉了,沒給下一個環節的朋友們來一個真人版“提頭來見”。
提的還是他們鄰居的頭。
向理的偵查技能沒有關,於是被動注意到了那脖頸處的“斷口”。
他一開始也以為是大佬把這人用電鋸分屍了,雖說心情有些複雜,但那種Boss也不能算是人,他也沒有聖父到覺得宿白的做法不妥。
只是在這一瞬間,他才意識到,與其栽贓給電鋸,還不如直接說是被人把脖子硬生生掐斷後撕扯下來的。
向理有些疑惑。
以大佬的力氣,應該是可以直接把這頭拔下來的,用不著廢這麼大的勁兒。
所以居然不是大佬動的手嗎?這裡還有其他npc?是復仇的倖存者,還是……
“走了。”宿白看著出現在二人面前的傳送門,招呼向理,“這也不知道是不是隨機的。”
和這樸實無華的世界不同,傳送門做得還是很科幻的。
深藍色的漩渦中散落著銀白的星芒,看起來像是深邃的夜空。
“害,這幾年光汙染加上霧霾,擱城市裡都看不著星星了。”向理突然感慨道,“人類啊,滅絕算了。”
其語氣之真情實感,讓宿白都忍不住為之側目。
宿白??????
新生的神疑惑的看了看向理,沒在他身上看到類似於憤世嫉俗的「惡」。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偷偷抓了一把隊友的負面情緒啃了一口,並偷偷開啟了情緒感知(某種程度上類似於讀心術)。
「整天開會開會開nmd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