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陽……”江洲低頭看著埋在自己身上的人,雙手牢牢的抱著自己的腰,整個人嚴絲合縫的貼在他身上。
江洲真是……
“封陽……”江洲拍了拍封陽的背,想把人帶到屋裡去,站玄關處算怎麼回事?兩個一米八幾的大高個,站這實在是有點擁擠。
“我們進去……”
封陽埋在江洲頸窩的頭輕輕搖了搖,聲音弱弱的,像是有點委屈“他們為什麼罵我呀?”
江洲心都疼了,聽著封陽像小孩告狀一樣,訴說著自己的委屈。
“不是你的錯,你沒法讓所有人滿意,不要管他們說的什麼。”
封陽微微離開江洲的頸窩,抬眸去看江洲,一雙眼含著瀲灩水澤,迷濛又無辜“那你呢?這幾年,你怎麼都不和我好了?我做錯什麼了麼?”
江洲幾乎是直接聽到了自己腦子中的那根絃斷了,他那幾個字幾乎是咬著牙往外蹦的,他怕他不咬著牙,就會洩露自己的情緒,哪怕封陽醉著,明天就不記得今晚生的一切,他也不敢。
“大學不是忙麼。”
封陽的聲音很委屈,嘟囔了幾句,都讓江洲心疼得不可自抑,他無比慶幸自己今天來了,不來,封陽就要一個人承受這些委屈。
江洲輕輕把頭擱在封陽的腦袋上,輕輕拍著封陽的背,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安撫“沒事的,我看到好多人幫你說話了,你不要在意那些罵你的人,你多去看看那些誇你的人啊。”
封陽聲音悶著“我好難受……”
江洲摸了摸封陽的腦袋“哪裡難受?”
封陽搖著頭,絲一直不停的在江洲的脖子和下巴摩挲,簡直是酷刑。
“你是江洲,我不能告訴你。”
江洲一怔“為什麼?”難道有什麼秘密是他不可以知道的麼?幾年的生疏終究還是讓兩個人漸行漸遠了麼?
封陽只是悶著,這段時間,每次見到江洲,心裡那個模糊的情緒好像就越的清晰,尤其是在看到白敘和容靳以後。
他一直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件事,但那個念頭已經越來越清晰,封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夠騙自己多久了。
所以今晚他藉著別人說他抄襲的由頭,讓自己大醉一場。
“因為你是江洲。”
之後,任憑江洲如何旁敲側擊,醉著的封陽也閉緊了嘴巴,絲毫沒有洩露自己的秘密,哪怕是一丁點。
說到後來,封陽沉沉的睡了過去,江洲給他脫了衣服,又弄來熱毛巾給他擦身,照顧人吃了解酒藥,幾乎是拿他當自己的祖宗一樣照顧了。
把封陽伺候好了,江洲才去浴室洗澡,來前洗了一次,這照顧人又折騰出了一身的汗。
距離上次兩個人同床共枕好像是已經過了好幾年了,江洲都快要忘記是什麼時候了。
本以為上了大學也沒關係,但忙碌的成年人生活還是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漸漸的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