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回屋的時候,景行已經開始直播了。
封陽和傅衍坐在鏡頭看不見的地方看景行打得暴躁,看見江洲進來,景行關了麥克風,掛開半邊耳機,分出一點心問了一句“時漫怎麼說?”
江洲情緒還是很滿,重重的點了點頭“她同意了,還給我了好多複習資料,我週一的時候去找康師傅,看能不能轉走藝術。”
景行戴上耳機“那就努力,桌上有我剛找出來的計劃表和資料還有一些試卷,你看看,既然決定要去做,就別讓自己後悔。”
江洲答應著“好。”
傅衍和封陽看看景行,又看看江洲,提起了計劃表和複習資料什麼的,兩個人一下就明白了過來。
抗爭了這麼久,終於還是掙脫了出來,他們知道江洲從小就喜歡畫畫,又有靈氣。
也真心的為江洲開心。
蹦起來直接一把摟住江洲“你說景哥這是撞了個什麼大運啊,竟然找到漫姐這麼個金娃娃?”
當事人並不知道自己撞了什麼大運,耳機裡只有槍響,其餘什麼都沒有聽到。
江洲舉起自己的手“我誓,我以後就是他們兩的忠實守衛者了。”
傅衍瞥了一眼“德行,說得誰不是一樣。”
封陽嘖嘖嘖了幾聲“話說,我們鬧得歡,他們兩真有那意思麼?”
說完,三人一起看向景行,然後重重的嘆氣攤手,江洲由衷的說了一句“誰知道呢,景哥不是個榆木腦袋麼?”
說完,三人一起躬著背,互相拍了拍“哎~”
時漫現江洲比景行的基礎要薄弱很多,景行的初中知識掌握得很全面,而江洲之所以能靠三百多分,基本都是語文佔了大頭。
理綜英語和數學,加起來也只能拿一科的分數。
所以江洲要補的,不僅是高中的知識,連帶著初中的都必須要再補一補。
今天這節上自習課,班級上很安靜。
啪的一聲,大家都沒有聽到,時漫扭過頭去,正好看到江洲在彈手腕上的皮筋。
康誠眼看班上的同學努力,所以想盡辦法給江洲轉了藝術,但因為是高三生,文化課和藝術訓練一樣重要。
所以江洲早上上課,下午帶著畫筆去畫室,晚上又回班上上課,晚自習回去後又畫畫。
就這麼堅持了整整一個多星期了。
但每天早上來的時候,時漫都看到江洲像是遊魂一樣的進班級,現在竟然還用起了皮筋。
把手機裡整理的初中重點知識打了個包,給江洲。
老師沒在講臺上,現在高三了,學習基本上都是靠自己自覺。
眼看江洲眼皮都要黏一塊了,還在不停的抽著手上的皮筋,景行率先反應了過來,隔著過道就去扯江洲的手,壓著聲音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在幹什麼?”
把江洲的手扯過來一看,不過一個多星期,手腕被生生的彈腫了不說,還有了傷痕。
時漫回頭瞄了一眼,和景行對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