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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她說,他說,叫我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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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些迴盪的聲音很模糊,但我清楚的記得一句都沒應驗,人不能總活在回憶中,生活還得繼續,請向前走。

回憶中的沉默不語,是後悔自己做出的選擇?還是後悔現在的你還是這樣?記得那是在初三中考完後,來拿通知書的時候吧,我是孤身一人默默的走的,那去大門的路上,我清楚的看到幾個與我同齡的女孩正在被高校來過去談話,只看見高校來招生的人繪聲繪色的說著,至於什麼話,我不知道,因為我是在遠處觀望著,我其實也沒多的留意,快速的就走了,離開校門的那一刻,卻有一種迸發的衝動,那感覺就如同在看著窗外一樣,可惜那時門外沒有窗,綠皮火車的窗外有座大山阻擋了我看向她們的視野,而那座山把我的心都給壓住了,現在來校拿通知書的人,有的人在哭,有的人在笑,有的人在狂奔喊叫,而在窗外的人卻依然在寫,在寫,在寫。

在上了高中前我依然還認得他們,上了高中後,我們卻像是素不相識,一句話也不敢搭訕,一個招呼也不敢打,彷彿相隔兩界,像是隔著一層窗戶,又像是隔著一面牆,哦!

我想起來了,初三那時拍畢業照也是這樣的我好似在記憶又找到了碎片,當時我們也是會笑的,只不過笑的很僵硬,突然我·想起了什麼,迅速的在包裡翻找,而他卻滿臉疑問的看著我。

但那堅定的目光一直都在。“找到了!”我有些激動的說,他看了過來,我也湊了湊,指著畢業照給他看,突然他詫異的說:“這個面無表情的女孩是誰?”我看了看,一下就想到了,並且說:“這個女孩她是我們班的第一名,她很內向,有一次我榮幸的與她做過同桌過,但我們很少講話,講的話很簡單我幾乎都忘了,但有一句話我現在還記得,她聲音很好聽,清楚的記得她說,她喜歡窗外的世界,多麼希望能去走走,散散步也好,她還說,她記得第一次上體育課是什麼時候,但感覺卻已經忘記了,因為初二就幾乎很少上了,到初三就沒了。

當時我是想幫助她的,可是現實是我只能在騙她,我跟她說,這些會有的,一定會的。

她笑了一下,居然還相信了!對於她我只記得這麼多,對了!還有她那好聽的聲音。”

說罷,我好奇地問他:“那你還記得你當時的照片嗎?”他愣了愣,看著窗外的眼睛卻還是那麼堅定,他顫了一下,卻是一臉平靜的說:“那張照片,其實在我走出家門的時候,就被我給扔了,扔到了哪,我也忘記了。”

我問為什麼,他卻說,那些回憶很痛苦很遺憾,我不想去記著,我詫異地問:“他們是不知道什麼對錯嗎?”而他卻說:“沒有,他們比誰都知道什麼是對錯,他們甚至什麼都懂,卻還是做了,我其實並不知道這是為什麼,直到我也做的時候——明白了!我對他們說,甚至是老師、父母,都說過我想過未來,他們卻說我別胡思亂想了,沒用的。

我想或許是吧,畢竟我當下卻是沒做好,可在他們訓斥我的時候,卻總讓我想過我的未來會怎麼樣。當聽到他們激勵我時,我或許又熱血了起來,可是這熱血很快就冷淡了,那種迸發和那種無動於衷幾乎同時出現,到最後,或許是心裡感到不安,居然會自我反省了起來,他們真的什麼都懂,可他們就是陷入了迷惘!”說吧,我的頭不自覺的低了下來,但是突然一陣微風吹過,把我的身體往上吹起,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看向她們,眼睛卻是溼潤了起來,我不由的眨了下眼睛,又一陣微風,溼潤在眼角的淚——幹了!

我看向她們,然後對著他說:“這迷惘有時候自打小時候就有了,只不過我們沒能力發覺。

後來一路的經歷告訴我,不要看不起任何一個人,尤其是農民與工人,也不要看不起任何一個正在前進的人,無論這個人是在努力還是在堅持,或還是……這一路的經歷還教會了我,別人說的話,寧願聽著,也不要一錯就想著去否定,做什麼事也不要把什麼都看的很輕鬆,即使是最輕鬆的事也不要輕易對待,不要做成了事,哪怕不做事,也不要自我感覺良好,更不要老是從表象去看待某件事。”

他看了看我,又繼續看著窗外,接著應和我說:“是啊!人不能在沒有實踐基礎上就認為,某件事很簡單,換我上我也行。那些事與願違的事,不就很普通嗎?不要想太難,對於這些話我選擇無視。曾經上完歷史課的我把國家與歷史,拿來與旁人說理,他們總說我活在過去中,那是國家的事你去管有什麼意義呢?這涉及的又不關我們的事。然而我並不這麼認為,現實不會主動浮現水面,他們不是老師,也不是經歷世事滄桑的路旁大爺,你一時這樣,又一時還這樣,你不迷惘誰迷惘?”

我嘆氣道:“是啊!那時候的他們卻是很迷惘,問去處除了家,發現沒地可留一個傻子,問前途,發現除了一身的倔強與無知,什麼都不會,問想法,發現自己一路走來,都不知道自己都真正幹了些什麼。”

“有的時候,怎麼說呢?你說一個十六七歲的人,需要知道這些嗎?說需要,可是他們的重點,都放在了學習上。

“說不需要吧,可是懵懂的他們,坐公交都有可能問問怎麼坐的,就連離開時說聲再見都難以說出來,面對道理時,還是那句話,他們其實什麼都懂,只不過在學習中,他們不接受,不接受過早的人心摧殘,不接受語言的暴力,不接受師生間,居然也會勾心鬥角,不接受大多數都不理解不明白的事卻還偏偏要去做,其實當時的我也不接受,現在也是,但我始終說不出來,即使說出來,也沒人會信。”

說罷,我繼續看著窗外,看向她們,心裡感嘆她們果真是我見過最美的太陽、藍天與白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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