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要活的!”王尋大聲喊道。
董文側頭看向王尋那邊,按下要開槍的衝動,連忙吩咐六子和啊東放下獵槍,跑到林子裡追擊蔣庶。
這個時候,十幾個保鏢朝他們這邊飛奔而來,攔住蔣庶的保鏢團隊。
看到那麼多人過來,那些保鏢見大勢已去,放棄了抵抗。
不一會兒,董文押解著蔣庶緩步走了過來,將人丟在王尋和劉春生面前。
“這傢伙在林子裡跑,那片樹木還沒長起來,被樹枝刮成花臉了!”董文笑著說道。
只見蔣庶滿臉是血痕,衣服溼噠噠,像是掉入了溝裡洗了一遍。
這平日裡養尊處優的富家少爺,什麼時候有這般待遇,痛得齜牙咧嘴。
“喲!這不是蔣家的二少爺,怎麼成落水狗了?”劉春生譏諷道。
“我比較喜歡痛打落水狗,不費什麼力氣!”王尋接話道。
“哈哈!俺也一樣呢!”劉春生哈哈大笑。
看到兩人一搭一唱,蔣庶梗著脖子說道“成王敗寇!老子落你們手裡,我認了!”
“我就喜歡你這死樣子!”劉春生臉上的笑容更濃,抬起腳踹在蔣庶的胸口上,把人踹翻在地上。
“你們最好把我殺了,否則有機會,我還是會弄死你們兩個!”蔣庶眼神淬毒般狠狠地瞪著兩人。
“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們!”王尋眼神陰冷地說道。
蔣庶微微一怔,看向王尋這邊,感受到他眼中的殺意,心中一陣寒意升騰。
這傢伙是真想弄死自己,而不是說說而已,可自己還年輕,還不想死呢!
“若我死在這裡,你們覺得我蔣家能放過你們?”他連忙搬出蔣家來。
蔣家作為南市的老牌家族,人脈關係盤根錯節,黑白兩道通吃,一般人可不敢惹。
劉家和楊家當初聯手問責,也沒有撕破臉皮,原因是有人出面強行壓下這事,只是劃了點產業給他們做補償。
“這裡有山有水,樹木蔥蘢,還真是風水寶地,你埋這裡也虧!”王尋沒有回答他的話,環視四周一遍,緩緩地說道。
“這種人不配埋這裡,找個臭水溝丟進去就行!”劉春生搖了搖頭說道。
王尋點了點頭,目光看向董文幾人,他們立馬會意,把蔣庶給提了起來。
“劉哥……劉哥……我知道錯了,咱們從小玩到大,十幾年的情誼,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吧!”蔣庶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下子掙脫兩人的束縛,跪在了劉春生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饒著。
劉春生也沒有想到蔣庶這般能屈能伸,直接給跪了下來,還想著讓王尋先別急著動手,先好好折磨一番。
給他生的希望,再親手破碎,讓他體驗從天堂到地獄的落差感!
只是他這一提,腦袋中不自覺地想起浮現以前的記憶,臉色也有所變化。
兩人的爺爺認識,從小玩到大,算是小,曾經關係很鐵,好到穿一條褲子。
劉春生也不知道何時開始,彼此的關係開始惡化,一步步走向對立面,恨不得將對方扒皮抽筋。
“你還記得嗎?上學那會,校外有混子調戲楊雪兒,咱們去報復人家,二挑六,我幫你捱了一刀!”
“你偷喝你家老頭子的好酒,我給你背鍋,回家被老頭打的皮開肉綻!”
“讀大學那會,你說要做生意,家裡不允許,要你好好完成學業,沒有啟動資金,我偷家裡的錢借給你,還有……”
聽著蔣庶細數著兩人的過往,劉春生沉默不語,開始有些心軟了。
曾經是最信任的兄弟,可以為對方豁出性命。
劉春生看向王尋,喉結滾動,聲音有些苦澀“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