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呢?您的計劃裡有您嗎？”
白妍凝望著顧寧許久，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讓顧寧整個人下意識地抖了一下。
她沒有回答白妍的問題，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視線有些飄忽不定。
“您不回答，是因為您的計劃裡從來沒有為您自己計劃過，您只會為別人計劃周全，為了宇宙平衡，為了大千世界......”
“你說的對，就像是我能夠看穿所有人的命運，可唯獨自己的卻永遠看不透，摸不準。”
顧寧抬眸，深邃的銀眸帶著點點星光，她看了眼回溯廊裡的時間流動，笑道。
“我該走了，白妍，這應該會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我不可否認，你的存在是這個星球的榮幸，你愛蒼生大過於愛一人，你的理智永遠佔上風。”
“這都是因為受您的影響，我的自主意識其實是自私的，是我的本心，也就是屬於您的神識在影響著我。”
“應該是我跟您說道謝，謝謝您讓我存在過，也謝謝您讓我下界體驗了人世間的情感。”
“美好，痛苦這些都是我回味無窮的記憶，這次真的要說再見了。”
“嗯，再見了，白妍。”
顧寧看著白妍臉上掛著的釋懷笑容，她的虛影逐漸化為星光消散在了回溯廊裡。
顧寧知道這次是真的再也不見了。
她重新回到了上清山域，她這出去轉了一圈，按照正常時間來算，也不過半個時辰。
顧寧見自己那副身體被生命他們修復的差不多了，便直接重新飛了進去，迴歸原位。
下一秒，躺在石板上的顧寧猛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寧姐姐！你終於醒了！”
月離見顧寧醒過來，立即收手，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幾分喜悅。
“屬下拜見吾主大人。”
顧寧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還沒等她說話，毀滅幾個人就齊齊地跪在了她的面前。
“起來，你們什麼時候這麼古板了？動不動就下跪？”
顧寧從石板上站起身，頗為無語地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毀滅幾人。
“吾主大人，你怎麼會......”
毀滅幾人聞言，相互望了對方一眼，然後站起身。
生命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想要問問吾主為什麼會下界了。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善惡打斷了。
“吾主大人，下次您還是不要以身犯險了，您替這孩子渡過了海神的雷劫，這事真的太危險了。”
“畢竟您現在這副身軀是凡人之軀，雖然被我們修補好了，但是身體的可用性已經比不上原來的了。”
“我知道了，無礙。”
顧寧按了按自己有些酸的脖子，不以為意。
“話說回來，毀滅，生命，情緒，好久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