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受到鼓舞的邵承冕,驚喜地不知如何是好,重一分怕她疼,輕一分又怕覺得對不住如此熱情的姑娘。
良久的纏綿繾綣過後,柔安身上是久違的痠軟。
她眼角眉梢帶著抹媚色的暈紅,閉眼躺在榻上,胸口上下地起伏著。
本以為空置了多日,邵承冕的動作會急切粗魯一些,卻沒想到他今夜表現的格外的溫柔。
讓她失控了好幾次。
感受到身邊人熱烈的目光傳來,柔安嬌嬌哼了一聲,把頭偏到了一邊,不讓他看。
猶自欣賞的美人嬌靨被躲開,
好看的濃眉微微挑起,邵承冕用胳膊撐著頭,大手輕抵著柔安的下巴轉了過來,“你這姑娘,把我用完了就扔,真是沒心肝。”
略帶不滿的語氣傳來,但邵承冕臉上含著淺笑,沒有一絲生氣的痕跡。
被他捏著嘴巴,柔安的紅唇向上嘟著。
她啞聲犟道,“懷周哥哥不也是一樣?再說了這事兒又不是桓桓一個人就能成的。”
聽著姑娘越來越大膽的話,邵承冕體內的火熱又燎了上來。
他黑眸沉沉地摩挲著柔安纖細的腰肢。
覺有重整旗鼓的趨勢,柔安趕忙將頭枕在他胸口,細聲細氣地轉移話題,“懷周哥哥,咱們什麼時候啟程去行宮啊,桓桓好叫宮人提前預備著?”
這些天,她見立政殿不少奴才都為著行宮的事兒收拾打點,可邵承冕就是不來和她知會。
難道是不想帶她去麼?
燭火映著柔安紅潤的臉蛋兒,懷疑的小眼神兒將她那點心思全部暴露在外。
但想到行宮緊鄰際州,邵承冕的臉色就有些森冷。
他平靜沉思了一會兒後說道,“此次出行可能有些風險,不如桓桓先留在宮中,等日後……風平浪靜了再帶你去,如何?”
柔安一聽這話,立馬掐著他的胳膊不依不饒了起來。
“上次都說好的帶我去,再說了,我就待在行宮裡,你有什麼事去辦就好了,我保證不添亂。”
最近柔安沒事兒的時候就往立政殿裡跑,知道邵承冕遇到了些棘手的事。
不帶她去是為了保護她。
可留在宮裡也不見得是好事,玉棠宮那邊孫芷薇又該聯合著孫家上竄下跳了。
柔呼呼的視線緊張地望著他,邵承冕也漸漸軟了心腸。
他點點頭,攬臂將懷中的人抱的更緊,下巴抵著柔安的頭頂,“那就三日之後,咱們一起啟程。”
“嗯嗯。”
聽到了滿意的答案,柔安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乖巧地閉上眼。
與此同時,兩名宮人呼哧呼哧地抬著個捲起的草蓆到了御花園的枯井處。
隨即就是重物落地的迴音。
兩人在井口邊探了探耳,確認毫無動靜後鬆了口氣,急忙回去覆命去了。
一夜好眠。
秋日的清晨被茫茫的金黃曦光所籠罩。
梳妝過後,柔安讓玉珠給她簡單地挽了個單螺髻,一身軟煙色的密繡交領襦裙襯托地猶如一朵潔白的玉蘭。
到了鳳儀宮,太后坐在殿中高位上,底下稀稀拉拉的地坐著幾個低位妃嬪,看見她以後忙起身行禮。
柔安略略頷,瞥了一眼留給孫芷薇的空座,走上前,“臣妾給母后請安。”
髻上,素色透亮的白玉簪在光下閃著瑩潤的光。
看到柔安,太后肅正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真心笑意,她連忙抬手叫起,“快起來,你身子還沒好全就來請安,真是難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