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冕也單手撐著頭慣著她,任由她像只小貓一樣在他面前撒嬌。
將得來的玉扳指挨個手指頭套進去,都是寬大的直晃盪。
最後勉強向上套在了大拇指處,柔安舉著手指頭狐假虎威,學著邵承冕的樣子吩咐人,“康盛,下去傳膳罷。”
紀貴妃甕聲甕氣地學皇上說話,讓立政殿的宮人們都忍俊不禁。
“嗻!”
被點到的康盛笑眯眯的,極其配合地帶著兩個宮人下去了。
自從遇到活潑精神的貴妃後,皇上也有了笑模樣,康盛內心自然十分敬重和歡喜。
“皇上,臣妾學的像不像?”
柔安眨巴著眼睛,看向他的一雙情怯美目像帶了鉤子。
“好啊,貴妃竟敢假傳聖旨。”
看著小姑娘得逞的笑,一直惦記著柔安身體的邵承冕也被撩撥了起來。
兩三步過去,將人單臂挾在腋下帶著往內室走。
“呀!”
一陣天旋地轉後柔安嚇得緊緊地摟著勁腰,“懷,懷周哥哥可得抱住我了,別把我摔了。”
這麼點個小人兒,掂量起來和他的長刀差不多重。
邵承冕唇角翹起,故意含糊不清的糊弄,嚇得小姑娘直說了不少好話才放過她。
內室裝飾著明黃色的帷幔和一些日常用具,一張寬大龍床擺在中間,上面除了一方玉枕其餘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但是從心底慢慢溢位的歡喜騙不得人。
俏生生地柔安坐在龍床上,問一旁的邵承冕,“皇上,這裡還有別的妃子進來過嗎?”
大鄴的規矩,準確的說是邵承冕定下來的規矩,后妃不可在立政殿留宿。
這是獨屬於皇帝自己一個人的宮室,如今將她帶進來了。
“沒有,就桓桓一個人。”
邵承冕回答的很快。
他順勢傾身將柔安壓在榻上,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口唇和頸間,讓人又酥又麻。
受不住的柔安小聲嚶嚀了一下,滾燙的吻就一路落了下來。
明黃的帳子在眼前飄搖晃動。
柔安彷彿是誤闖了魔界的仙子,被汙糟沉重的黑氣侵染,一遍遍重複地濯洗著乾淨無垢的魂魄,直到弄髒。
衣冠不整的柔安仰躺在床上大口喘息,一隻繡鞋要掉不掉地掛在玉足上,狼狽極了。
而始作俑者邵承冕就顯得從容多了。
骨節分明的手指理了理略歪斜的青玉冠,將散落下來的一縷墨捻到背後,邵承冕將一身龍袍穿的十分有壓迫感。
將柔安的裙襬整理好後輕輕扶起,邵承冕愛憐地瞧著她隱忍泛紅的鼻尖,“桓桓還好麼?”
一國之君竟如此,如此孟浪……
柔安氣的白了他一眼,不和他說話。
滿含秋水的美目又叫邵承冕滋生出了別的想法,他只得暗罵自己一句,趕緊哄人,“乖寶不說話就是累著了,懷周哥哥帶桓桓用飯。”
將柔安的繡鞋穿好,邵承冕趕緊地抱著人出去了。
外間的康盛已經將午膳擺在小桌上了,一人一張,按照貴妃的習慣又添了不少的菜。
“皇上,您竟然吃這個?”看著邵承冕面前放著的饅頭和一碗清粥,柔安驚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