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練武場內，宋暮遠揹著手，漫不經心地踱著步，抬頭望了一眼嵌在牆上的時鐘，沉聲說“再堅持五分鐘。”
一轉身，他就見到傅昀繃著一張小臉，一臉嚴肅，但臉上還掛著眼淚，額頭佈滿了汗珠。
宋暮遠嚴肅的神情差點沒繃住，他強忍住笑意，“阿恆，幫你師弟糾正一下動作，順便幫他擦個眼淚。”
“來了來了……”宋恆拿著一條毛巾，糊了一把傅昀的臉。
傅昀的臉瞬間紅了一塊，一旁的熙月生氣地瞪了宋恆一眼，“師兄！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哥哥的臉都紅了！”
“是是是……我下次輕點……”宋恆無奈地嘆了口氣，答道。
原以為自己會多一個軟軟萌萌的小師妹，結果這個師妹一遇到師弟的事情就兇自己！好氣……
宋恆熟練地拿起桌上的水杯，“來，補補水，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像你這麼能哭的人。”
“謝謝師兄！”傅昀就著吸管喝了兩口。
見熙月的注意力又放在了傅昀的身上，宋暮遠低聲提醒道，“月月，認真點。”
“是！師傅！”熙月收回了心神，穩住身形，目視著前方。
五分鐘後，宋暮遠坐在梨花木椅上，右手捧著一杯茶，輕抿一口，“阿恆，給師弟師妹演示下一個動作。”
“是，師傅。”宋恆難得正經起來，認真地向熙月和傅昀分解了下一個動作。
熙月很快就將動作的要領記了下來，並一比一還原了他的一招一式。
傅昀雖然沒有過目不忘的能力，但也跟著有模有樣地練了起來。
宋恆見熙月悟性高，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了傅昀的身上，糾正他的動作之後，看到他臉上的兩條淚痕，認命地又拿起了毛巾和水杯……
早訓結束後，熙月和傅昀臉上清清爽爽，雙眼明亮，情緒昂揚，只是呼吸有些許急促。
一旁陪練的宋恆反而滿頭大汗，精神萎靡，喘著氣說“師傅，我怎麼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出息，就這點運動量，你就喘上了，你是不是很久沒有鍛鍊了？”宋暮遠放下茶杯，瞟了他一眼。
他轉身往門口走去，“月月，小昀，早上的訓練先到這，你們去上學吧。”
“好，師傅。”
熙月和傅昀齊聲應道，跟上他的步伐，走了出去。
宋恆坐在椅子上，一臉生無可戀地望著三人的背影，難道真的是我年紀大了？不然怎麼會都陪練了一個月了，還是感覺那麼累呢……
陳管家將一個薄薄的信封遞給了他，“宋先生，這是大小姐讓我交給您的。”
“什麼東西？”宋恆疑惑地接了過來，開啟一看，瞬間激動地站了起來。
陳管家嘴角的弧度不變，“這是您這個月陪小小姐練武的費用。”
“這多不好意思啊。”宋恆雙眼亮，默默地數著支票上的那一串零，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
興奮過後，他板著一張臉，把支票還了回去，“不行，我不能要。我陪我師弟師妹練武，還收錢？這算什麼事？你趕緊還給靈妃姐。”
把支票塞到陳管家的手裡後，他嘴裡唸叨著，往外走去，“話說，我好像還沒給師弟師妹們送見面禮，得去找師兄師弟們商量一下……”
陳管家把支票收好，若有所思地想著，大小姐說過，宋先生不肯收下支票的話，就讓陳家旗下的公司幫襯宋先生名下的產業一二，看來自己得去認真地調查一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