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芨緊緊盯著墨白的眼睛，“清道友，多年不見，你還是這個樣子。”
“夢道友也一樣，沒什麼變化。”墨白態度冷淡。
……
懸華看兩人聊的尷尬，出聲說：“師叔，夢道友和月道友是來感謝你的幫忙地。”
墨白冷冷清清地說：“我沒幫什麼忙，兩位道友言重了。”
“若不是你拿了尋魂草，刺激到了湖底的暗魂氣息，我師兄也不會獲救。”月芨解釋道。
墨白說：“那也只是歪打正著。”
夢芨盯著墨白看了很久，眼神專注，眼裡情緒很複雜，透著很多情感。
墨白覺得他看著很奇怪，但轉念一想，這人在暗魂湖底待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得見心上人，情緒激動一些也是正常的。
而且他回來了，也沒什麼不好，正好他燕遙那裡撒的網也快要收了。
又尬聊了一會兒，懸華問：“二位過來，還有什麼事嗎？”
“我聽師弟說，我的玉人清遙拜入了玄雲仙宗門下？”
“正是。”懸華嚴肅地點頭，說：“當年………”
懸華說了一堆，夢芨卻似乎沒聽進去，“哦，多謝懸掌門照顧，那今日我便將他帶回無極宗，就不讓他在這叨擾掌門了。”
懸華眯著眼睛，笑道：“什麼叨擾不叨擾的，那燕遙……清遙既已拜我為師，現在就是我門中之人，宗門能說帶走就帶走？何況他早已失去在無極宗的記憶，完全把自己當成玄雲仙宗門中弟子，想必也不會願意跟你離開。”
“可他的命是我師兄給的，就應該回到無極宗啊，之前他失憶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在這，現在知道了，就該讓他認祖歸宗。”
雙方陷入僵持，墨白忽然說：“是去是留還是交由他自己決定比較好，旁人怕是做不了主。”
“既如此，那便叫他出來吧。”夢芨的目光還是一直黏在墨白身上，墨白莫名覺得他的眼神很熟悉，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
“系統，這個夢芨是不是有點古怪？我感應不出來，你看一下他。”墨白呼喚著系統。
片刻後，系統有了迴音：“墨白先生，他身上的氣息是很奇怪，特別紊亂，像是被那個湖裡的那些灰霧影響了，所以感應不出來什麼。你是覺得哪裡不對？”
“說不出來，反正就是感覺不對勁，他的眼神……好熟悉，還有……總之說不出來。”
系統糾結了，“那也許是你不適應他看你時那種深情款款的眼神。”
墨白惡寒，“可你之前不是說他性情暴躁易怒嗎？他這樣子怎麼一點不像。”
系統想了一會兒，開始拽詞：“常言道，困境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在暗魂湖底困了那麼多年，性子也該被磨的差不多了啊。”
墨白不得不承認，這個系統說的還有點道理。
——
懸華只好讓人去叫燕遙過來。
燕遙來的倒是很快，夢芨看到他那張臉的時候，眼睛眯了眯，眼神裡看不出情緒。
叫獸的天然黑替身11
“師傅, 老師。”燕遙目不斜視, 恭敬地給懸華和墨白行了禮。
他極力平穩自己的心跳，連呼吸都剋制著，夢芨掉入暗魂湖底是被他暗算的, 當時他用了秘法掩蓋真實面容, 但是他為了置夢芨於死地, 也顧不上隱藏功法, 以夢芨的精明老練不一定發現不了那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