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陳家別墅,車上的氣氛悶得就像是被困在一副棺材裡一樣,坐在旁邊的小茹一直別過頭去望著窗外,雖不說話,可往窗戶上一望,藉著玻璃的倒影就見她正虎視眈眈地偷偷盯著我看。 那眼神,就跟隨時隨地都可能把我直接宰了似的。
我如坐針氈,嚇得不停地擦汗,話都不敢說了。
而李依給大老闆們開了這麼多年車,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也不簡單,早已經看出了不對勁兒來,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可他哪兒敢問,也只能悶著頭開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沒多久的功夫,李依已經開車把我們送回了伏羲堂,可還沒等車停在伏羲堂的門口呢,小茹我倆已經覺了有點兒不對勁兒。
每天這個時間,即便大家都沒睡著呢,但也早就門窗緊閉關燈休息了,可今天不同。明明已經後夜三四點了,可伏羲堂裡面竟然還亮著燈,而且不光是大廳的燈亮著,甚至連二樓的房間都燈光明亮。
更讓人奇怪的是,伏羲堂的大門口前,就見兩個身穿黑西裝、帶著黑墨鏡的男人筆直地立在門口兩側,似乎是在站崗一樣……
一看出不對來,我忍不住一聲驚呼“咱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就咱窮成這樣了,還僱得起保鏢?”
我就是嘴碎開個玩笑,哪兒知道話剛出口小茹就瞪了我一眼,冷冰冰說“你怎麼這麼煩人?還不快趕緊下去看看情況?”
“啊?我去?小茹,我是傷員啊……”
“我知道啊……”
小茹瞟了我一眼,又沒好氣地說“可你不是沒死呢?難道你想死車裡?”
“我就去!”
一時無奈,車一停下來我趕緊下了車。深吸了一口氣,外面果然是神清氣爽空氣清新。
一見我朝著伏羲堂走去,那兩名立在門口的黑衣人紋絲未動,就像是蠟像一樣。
而我走過去時更是加倍的小心,先說難不成是伏羲堂出了什麼事兒?
可還沒等我接近呢,一名黑衣人已突然伸手攔住了我。緊接著冷冰冰地從嘴裡蹦出了兩個字來--
“身份。”
“身份?什麼身份?我就是這伏羲堂的人,你們又是什麼人?”
黑衣人並未回答,在懷裡一掏,已經取出了一塊玉牌來亮在了我的眼前,隨後又冷冰冰開口“亮出你的身份。”
巫鬼教和天誅府的代表信物。除了證件意外就是玉牌,而兩個組織的玉牌是截然不同的,我仔細往那黑衣人手中的玉牌上一看,頓時一驚,上刻著一隻展翅高飛的獨腿貓頭鷹,是梟玉,不用問也知道,兩人竟然是天誅府的人。
我趕緊也把自己的梟玉取了出來,剛朝著兩人一亮。兩人就已回手推開了伏羲堂的大門,我抬眼往大廳裡一掃,再度驚愕了,伏羲堂內,就見大家正忙碌地走來走去,而且除了原本的兄弟們之外,更又多了十多名同樣穿西裝帶墨鏡的黑衣人,在大廳裡不停地奔波忙碌著……
這,這是什麼情況?
我震驚之際,小茹已經一把推開我,大搖大擺就走了進去,我也趕忙跟進門去。
一進了門,沒等我們問呢,就見燕七已經笑呵呵迎了過來,朝著我點了下頭說“臭小子,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平安回來的,殷浩已經把事情原委跟我們說了,你的傷沒什麼大礙吧?”
“沒,我硬朗著呢。”
我笑了一下,這時就見殷浩和三哥等人也都擔心地迎接了過來,一陣問長問短。
簡單和大家聊了幾句之後,我又朝著燕七問道“燕七,這是什麼情況?咱伏羲堂裡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的客人?”
燕七神秘一笑,沒等回答我的話呢,只聽見一個女孩兒的聲音已經從內堂門口處傳來--
“小馬小茹,好久不見!”
我循著那聲音一看,一陣驚喜,竟然陶璟慧和湯耀兩人……
這二人身上同樣都穿著西裝,而且帶著黑墨鏡,如果不是說話時把墨鏡摘了下來,我還真沒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