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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同意嗎?”
“同意,但是……”
“沒有但是,必定是因為他們選擇錯了一些什麼,然後才會遭遇到悲慘的命運。人生總是面臨一個又一個的選擇,沒有人去逼他們做出那樣的選擇。既然選擇了自己想要的,任何後果都將由他們來自行承擔。”
“那職,這便去進行回覆。”
說的什麼?說的是從中原各地湧來秦地藍田的一些人。這些人之中有不少是“舊時代”的貴族或是豪商、大族之類的人,但是在腳下的土地納入帝國疆域的時候,他們在一些行為上給帝國造成了一些麻煩。
什麼麻煩?可以是反對或者反抗帝國的統治,也能是資助帝國的敵對勢力。
中原各地納入帝國統治範圍已經三年,曾經帶頭鬧事的主事者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留下的一些人生活依然還要繼續。他們用了一兩年的時間來喘息,但是面對民間的排斥和官方的漠然態度,狀況只能說一天比一天差。
溫暖光明如太陽,陽光也總有照射不到的地方,有些地方哪怕是照射到了也無法融化堅冰。帝國的律法神聖公正,但執行律法的是人,只要是由人來掌握的一切事物,正面是白,反過來則會是黑,呂哲從未下達過專門針對已經處理過的人。他們的家族,但是不代表律法的公正會照顧到每一個人。
帝國出使中亞各種的事情傳播極廣,眾多商人隨行更是鬧得人盡皆知。關於探索東方和西方商路的事情已經廣為人知,那麼開拓一個新的商路意味著什麼,只要是稍有經濟頭腦的人皆會明白。
“他們想要來分一杯羹,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處境。”
“正是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處境,所以才極力想要參與進來。”
“你的態度是傾向於接納他們?”
“不!他們心懷怨恨,帶著這樣的人一塊長途跋涉數萬裡,沒有人能猜測出他們到底會幹一些什麼事情。”
“那你想要表達什麼?”
“只是在感慨。”
“副使。有一些事情不能感慨,明白嗎?”
“明白。你是正使。接不接納他們由你說了算。”
“那麼,本男爵再重複一次,別為他們說情。”
韓信就是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劉邦和陳餘對話,他們已經離開洛陽八天。從函谷關那邊進入秦地,來到距離咸陽只有六十餘里的藍田。
藍田曾經是秦國的練兵重地,現在該處依然是一個練兵的軍事基地,不過主人從秦國的趙氏贏姓換成了帝國的呂氏皇族。這裡駐紮著十四萬餘人,全部是來自秦地各處的棒小夥子,他們在這裡學會格鬥技巧,習慣軍營的生活,等待冬天過去,要是沒有什麼意外的話就會各歸各處。
時節已經進入到冬季。帝國各處的新一輪義務兵制度又運作了起來,與之往常不同的是,以前的義務兵制是針對所有人。從今年開始卻是隻需要每家每戶只出一人,出去履行義務兵制的是誰則由每家每戶自己決定。
不是義務兵制進行改革,是中樞下達了為期三年的一次變動,至於是出現了什麼事情才讓政策出現改變,沒有多少人知曉。
共尉是知曉國策變動底細的人,他就身在藍田大營。現在就坐在帳篷的主位。默默地聽著劉邦和陳餘鬥嘴更像是商議的交談。
國策變動不是小事,官方給出的佈告是體恤民情。考慮到帝國戰事暫緩,讓大部分人有三年的休息時間。
實際上是什麼?國策之所以會有變動,那是因為長年累月地支出,國帑的赤字太過觸目驚心,另外就是糧秣為了支援臨近的遠征之戰也到了警戒線,為了緩解財政赤字和糧秣消耗,執政官蕭何苦苦請求之下,帝國的統治者呂哲答應給予三年的喘息。
“北上的道路上還有零星的胡人,我將會派遣五千騎兵與你們一同北上。”共尉已經是四等侯爵,除了貴族爵位之外,他還是帝國的鎮西將軍、西北都尉,手裡掌握著第七混編軍團和第二十騎兵軍團兩支部隊。
“還有零星的胡人?”劉邦眉頭挑了挑“使節團的武裝人員過一萬人。”
“五千騎兵是補充九原駐軍。”共尉不喜歡劉邦,他也沒有掩飾自己的厭惡,口氣更是無比的平淡“正使應該瞭解到,為了讓你們能夠安全穿越西域,國防軍會有八萬騎兵進行沿途護送。”
不但劉邦知道,其實陳餘、韓信等等人沒有離開南陵之前就已經知道。
烏孫那邊出現大麻煩,南邊有冒頓統率的胡人不斷侵襲,北邊是丁零大軍不斷逼近,東北邊是吉脫集結起來的匈奴大軍已經與烏孫有了交戰。
前去南陵的烏孫使節團,按照他們的原話來說,烏孫已經到了危在旦夕的地步,要是帝國這邊不進行幫助,到了明年春暖花開的季節,世界上或許再也沒有烏孫這麼一個國家存在了。
帝國需要烏孫,至少是這幾年需要烏孫來吸引草原胡人的注意力,好讓國防軍做好充分的深入草原作戰備戰。太尉署與將軍府經過長久的討論,也認為胡人圍攻烏孫或許是一個將胡人圍而殲之的好機會。
這樣一來,帝國對烏孫需要進行援助就達成了統一意見,可是該怎麼來進行援助,又或者說帝國能在援助的過程獲得什麼實際利益,或是能夠達到什麼樣的目標,總是需要一步一步地來進行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