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阿茵,她胎像不穩,又不足三月,非要長途跋涉來天秦。”顧如蓁坐到他的身邊,雙手扯著他腰間的玉佩玩。
男人挑了挑眉,他不常記無關緊要的人,不過這個女人是蓁蓁身邊的,所以他也有幾分印象。
“你那個妹妹?她的心思可不單純,要是不想見,朕命人將他們都趕回去好了。”
“算了,她沒能做成的事情,總要想方設法做成的,趕回去到時候還會鬧出更大的事情。”顧如蓁頭痛的捏了捏眉心的位置,“我已經不想再管她了,隨她去吧。”
原本她在離開順安之前,已經給她留了一條極好的路。
只要她不一個勁的往岔路上走,過得就一定不會差。
“其實本來朕不欲在大婚之前將她關起來的,只是……”良久,男人才皺著眉頭道,“到時東太后在,也是一樣的,東太后出自伍家,又是先帝的皇后,比起西太后更名正言順。”
顧如蓁頓了頓,抬頭看向了他。
在確定沒從他的面上瞧出半分的難過後才鬆了一口氣,天秦帝不覺得難過,大概還得歸功於西太后,但凡從前她施捨過一兩分的憐愛給自己的親生兒子,今日天秦帝就會因為她的話心裡多多少少失落不已。
她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臉,隨後趴在他的肩膀處看了好半天。
“怎麼了?”男人摸了摸臉頰,“是不是沾上什麼了?”
她將頭埋在他的懷裡,低低的笑個不停。
男人困惑不已,不過還是順勢攬住了她。
“這事該我安慰你才對,怎麼你倒向我解釋起來了?”
男人見她止不住的笑,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睛,狹長的雙眸斂起,遮住其中頗為微妙的情緒。
好在顧如蓁及時察覺到不退,迅站起身,從他的懷中出來。
然後她往後退了一半,雙腳忽然釘在了原地,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男人的腰間,眸中似有不解。
“怎麼,知道跑不了所以提前求饒了?”
“不是。”顧如蓁搖了搖頭,指著他腰間掛著的香囊道,“這個香囊很眼熟,是我做的,可是我沒給你做過竹報平安的樣式,而且這還是修補過的。”
平時走動只要步子邁的不大,就不會看見修補的地方,但方才男人坐下又站起,這才叫她瞧見。
竹報平安上的極為明顯的修補痕跡,她甚至懷疑這是他自己修補的。
不過,應該不可能的吧?
“咳咳咳。”男人握拳在唇瓣咳嗽了幾聲,隨即用手擋住不讓她繼續看。
他今日出來的時候順手戴上,倒忘了這一茬。
“是嗎,可能是你記錯了,對了,朕又給你帶來幾本遊記,沒事做的時候拿來看著當消遣時間。”
顧如蓁走過去,用力捏了下他擋著香囊的手指,
結果捏了半天自己累的不行,男人的表情卻紋絲未動。
甚至還有心情用另一隻手拍一拍她的手,“好了,手捏的酸朕還要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