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聚摸了摸完好無損的頭,再看看身後已經倒在地上的屍體,忙向崔陵道了一聲謝拿著拂塵再次尋個隱蔽些的地方躲起來。
然而躲了一會,他又覺得自己身為陛下身邊的第一內侍,刺客來了不保護陛下反而在一旁躲著簡直不像話。
於是左丘聚甩了下拂塵,雄赳赳氣昂昂的挺直了腰背,然後定睛看了看,在一具屍體撿起了一把流星錘。
兩隻手費力的抱著,向外走去。
結果腳下不知被什麼東西絆倒,左丘聚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朝著一側傾去,在跌倒在地的同時,手上的流星錘也跟著甩了出去。
伴隨著一聲慘叫,左丘聚慌忙用手撐著地向慘叫傳來的聲音看去,他這別是砸到自己人了吧,要是真的砸到,就當他從來沒有拿到流星錘就是了。
什麼流星錘,他什麼都不知道!
就在左丘聚睜大眼睛看去,卻見崔陵黑沉著臉,也看向了他。
而那把流星錘,正在一個黑衣人的身側,黑衣人的頭部滿是鮮血,可見是流星錘砸的沒錯。
左丘聚眉開眼笑的站起身走過去,一邊昂著腦袋十分自得道,“崔大人,不用說謝,這回就當是我還了剛才崔大人救我的恩情。”
崔陵漫不經心的用帕子擦拭了下劍上的血跡,然後朝著天秦帝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邊走一邊道,“剛才從天而降一個流星錘,若不是崔某拎了一個刺客來擋,恐怕此時腦袋開瓢的就是崔某了。”
弄懂這句話意思的左丘聚“……”
“陛下,這些人能在雲山出現,定是早早的就埋伏了。”
雲山每一年先皇祭拜前後一月多,都是不許任何人進山的,更不用說皇陵附近有重兵看守,尋常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出現這些所謂為王上報仇的刺客。
除非這一回是陛下他讓人故意當作沒看見……
崔陵將長劍放回劍鞘裡,隨後走向了幾個已經被抓住的刺客,只見幾人不約而同的咬藥,口中的毒藥破碎,很快幾人就毒身亡,口中溢位鮮血,直接癱倒在地上。
在此過程中,鉗制刺客的禁衛竟沒有一個人去阻止。
崔陵心中有了估算,便和十幾個禁衛一同收拾地上的屍體。
在收拾最靠近天秦帝的一具屍體時,手指不禁頓了頓,原來那具屍體後脊寸寸斷裂,軟塌塌的像沒骨頭一樣。
怪道那些刺客後來一個也不往陛下身邊跑,原來是這個原因。
眾人將屍體收拾完,又拎來清水將地上的鮮血洗刷沖掉。
“隨便割一個頭下來,去問清河王,問他認不認識這個人的相貌。”
崔陵應了聲是,隨後略有些嫌棄的低頭看了下自己的劍鞘,轉身抽出一旁禁衛腰間的長劍,割下了刺客的頭顱,朝著外面走去。
禁衛“……”
崔大人的不過是把素劍,他的劍柄上可以鑲嵌了一顆寶石的。
天秦帝緩步走下來,皺著眉頭看手上被割破了的香囊。
方才一時不察,一柄長劍擦過香囊,在錦緞上留下一道口子,裡面裝著的乾花都散落了出來。
布料上竹報平安的圖案都被刺破,左丘聚見狀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聲。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香囊不是陛下從顧小公子那偷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