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月重修,連我也不知道她現在何處。”
“……”古天徽將信將疑,不過若丁牛說的是真的,對她的確有莫大的吸引力。
毛山派至今都未能用神魂之法追蹤到古天月,若此事真如丁牛所言,那麼他們用的辦法,的確能擺脫毛山派的控制。
不過古天徽素來知道丁牛多謀心黑,即便心動也不願表現出來,免得被他窺到,坐地起價。
此人極可能因此提出過分要求。
她想先晾晾此事,稍後再找機會徐徐圖之。
但丁牛不會給她這個機會,步步緊逼
“我與前輩老相識了,有些話便直來直去,今日我說起此事,若前輩不感興趣,今後我便不再提起……有一日前輩再想舊事重提,恐怕便晚了,錯過機會。”
看他咄咄逼人,擺出今日不談日後便不再談的架勢,古天徽不由矗眉。
今日甫一見面,丁牛不敘舊,不談毛山派,不談斜月山,單刀直入,就是要先壓她一頭,使得在後續的談判之中處於主動位。
丁牛如此霸道,恐怕是要給她一個下馬威。
古天徽心中瞭然。
她亦是強悍之人,不過此次上門,偏偏不能強勢。
只因毛山派派她前來,不是讓她與丁牛翻臉的。
而如今丁牛之盛況,當日在寒老郡的一點舊事,恐怕已無法拿捏他。
一時間,古天徽的情緒便進入進退維谷的尷尬境地。
丁牛一出手,便將了她的軍。
古天徽知道,此人是在報寒老郡之仇。
甚至,強壓她也不是最終目的,此人未必不是想分化她與毛山派,並以此為突破口,對付毛山派。
這樣的的心思,在她面前毫不隱藏,是因他算準了,她根本不會將這事告訴毛山派,斷自己一條後路。
亦或是,丁牛根本不怕毛山派知曉,即便毛山派知道了,亦會忍氣吞聲、當成不知,因為丁牛此時已有這樣的資格。
此人出招,雖然平鋪直敘,但真是又快又狠又準。
且讓人不接招都不成。
明知道他想做什麼,卻不得不跟著照做。
這種無奈感覺,對古天徽這樣強勢的人而言,分外不喜。
但同時,心中對這般行事作風又極為欣賞。
只因她也是這般人。
古天徽回道“我自然感興趣,不過一日不見古天月,我便無法知曉古天月究竟是隱遁重修,還是當日被牛真子你滅了口。”
“若是別人,我倒也不信武夫境的練氣士能殺霸者境,不過既然是你,先天境力敵人仙境的曠世奇才,我願破例相信。”
“……”
短短兩句,便顯出古天徽的老辣,既捧了丁牛,又以丁牛的說辭拿古天樂做藉口,再將此事拖延下去。
最終又留有餘地。
丁牛暗暗感慨,不過他既已出招,便不會半途而廢
“我等的起,恐怕前輩等不起。”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