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韻臉上浮現笑意,跟著魚道人一同跪下“求師叔成全!”
水道人眼看魚道人執迷不悟,以死相逼,恨不得一掌將林松韻拍死!
與斜月山聯姻之事,是她一手促成,本是兩全其美之舉,既保全魚道人與南海派的名聲,又與斜月山攀上緊密關係,一舉多得!
不料事情敲定,日月神宮的這個林松韻忽然跳出來橫插一杆,直言很早之前便愛慕魚道人,要娶她為道侶!
魚道人回來之後,被同門指指點點,神傷若死,這個林松韻日日藉口來朧月宮走動,魚道人不知道如何被他迷了心竅,居然第一次違逆她的安排!
一邊是疼愛的弟子以死相逼,誓死不嫁,況且林松韻背後的日月神宮,勢力也不小,與南海派也是素有交情;另一邊則是定好的斜月山來迎娶之日,日日接近,如果爽約,面臨的不僅僅是名譽掃地,還有斜月山的怒火。
水道人的心情可想而知。
此事本該強硬推行下去,即便逼死魚道人,也該維護南海派的聲譽和利益,但是魚道人是她從小頃力栽培的弟子,情分勝過母女,水道人狠過心腸,終究還是下不去手,一拖再拖,終於到了無可拖延的地步。
萬般無奈之下,水道人心中還有一個預案,該如何補償牛真子,平息斜月山怒火,她與斜月山關係不錯,或許有兩全其美的法子……
瞧牛真子容貌修為,未必沒有其他南海派女弟子看上他……
不過這個預案,自不好現在就說。
水道人心中計較,臉上勃然怒“此事絕無可能!魚妙真,你再執迷不悟,不僅害了自己,也要拖累師門,你可知罪!?林松韻,看在日月神宮面上,今日我不與你計較,你離開我朧月宮,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魚道人只是磕頭悲泣,林松韻跟著磕了幾個,忽然跳起質問丁牛“牛真子,你想逼死魚師妹,欺人太甚,我定不與你干休!”
“……”丁牛心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難道不是你們欺人太甚?
他現在已經看出,今天這一幕,朧月宮中上演的苦情大戲,是特意讓他看到。
水道人的斥責、怒,說一些狠話,不僅是維護他的顏面,也是對他的試探,更是對地上兩人的迴護,水道人的內心,自然還是更偏向自己的弟子。
而丁牛,其實並不需要魚道人的心,得到她的人就算完成任務。
門派聯姻,不考慮這些。
水道人如果願意,早就強摁下去,即便魚道人是一頭牛也摁著喝水了,師門威嚴不是開玩笑。
如今這做派,明明就是出爾反爾,做流鶯還要立牌坊,倒逼他這個老實人!
丁牛的心中,相當噁心,以及一些輕視。
水道人做事婆婆媽媽,一點都不乾脆,能成什麼大事!
豎子不足與謀。
他現在已被架在高處,同門師兄、外山師兄都在看著,如果處理不當,不僅自己顏面掃地,還要丟斜月山的臉。
丁牛心中做了決斷。
面對林松韻跳臉質問,丁牛神色不變,直指內心“林松韻,你可知我與魚師姐有過一段巫山雲雨,你不介意?”
“……”林松韻和魚道人同時臉色一白,此事魚道人羞於啟齒,林松韻卻早有聽聞,不過有人當臉懟來,直揭傷疤,還是第一次。
更何況,此人還是當事人,當面挑釁。
水道人沉默不語,心中暗歎,此乃是你們兩人劫數,不得不面對,若是抗不過去,趁早散了了事!
林松韻此時的難堪可想而知,看到一旁的魚道人臉色慘白,楚楚可憐……林松韻忍住一萬隻螞啃噬內心的痛苦,咬牙切齒“……我不介意。”
遠處看戲的浪真子便哦吼一聲,丁牛的朋友們出輕聲鬨笑,此事大夥也看的極為不爽,替丁牛打抱不平。
丁牛讚道“林松韻,你境界之高,令人佩服,想必你們日月神宗的功法,必然是有什麼獨到之處了。”
丁牛的朋友們便嘿嘿怪笑。
丁牛不吐髒字,林松韻一時無可奈何,忍的難受,早看這些起鬨的人不爽,大怒“你們又是何人,敢對我日月神宗不敬!”
“自我介紹一下,我們幾個也是斜月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