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牛聽明白了幾分“八王孫也在,是哪一位?”
封真子等人,便向中間指點。
入目處,是個眉如刀裁,面似冠玉的少年,坐在中央,不聲不響,笑看英雄鬥。
他也注意到丁牛的目光,拿眼看來,微微含笑點頭示意,頗有教養。
丁牛已知道,此人名為趙玉,是趙國八王爺之子,法名玉復子,因要繼承家業,在斜月山只能是個外門弟子,輩分不高,但別人都不用玉復子稱呼他,更多稱他為八王孫,以示尊重。
這時候場上的爭辯,也越激烈,上升到了質疑對方所學的正統,相當於罵娘,已經有人站起,擼袖子對噴起來,場面火藥味十足。
此情此情,身為主人的養真子,也只得出演言打斷,免得兩幫人出手打架,把他的青丹院給拆了。
“諸位,究竟是二十八物,還是十六物,依照丹方,誰先煉製出夢溪丸,不就妥了嗎?”
這就是叫他們實踐出真知,能動手,幹嘛嗶嗶的意思。
封真子忽然一笑,小聲說道“看來養兄也有意這一張《夢溪手談丹方》。”
“哦?”
“這煉丹的比試,不管是誰先煉出丹來,自然是誰贏了,《夢溪手談丹方》就得交給誰,養兄這一提議,妙啊,不知不覺就橫叉了一杆。”
“既如此,我們螭龍峰養丹六傑,少不了要露一手了!”
剛才爭吵多方,也明白養真子的意思,問道“養真子,聽你意思,你也要插一手?你一個外丹練不好轉煉內丹的,攪什麼局!”
養真子急了“方真子,你這麼說合適嗎?我骨肉成鼎,氣為風引,魂為神火,如何就煉不得這夢溪丸?況且,小看我們養丹院六傑?”
“呸!什麼養丹院六傑,一個煉藥成毒,一個煉藥成粉,一個煉春藥的,一個練的半身不遂,你就是個煉大力丸的!你們也就算了,還一個煉益氣丸的吧,也拿來湊數!你們有什麼本事,也敢攪這一灘渾水?你們有幾斤幾兩?”
另外那些人也附和“正是!”
“早知你們你們自大,我們也不來你這院了!”
養丹院四傑便紛紛跳了起來,大罵“方真子,二真子,你們口出狂言,今天你們走不出這青丹院!”
“來啊!來啊!”
丁牛摸著鼻子也站了起來,無語的很我煉個益氣丹,礙著你了?
各方罵了一陣,都在誇耀自己的本事,正主兒八王孫站起身來示意“諸位師兄,我在虯龍峰修煉,一向不懂得丹道,新得的《夢溪手談丹方》拿給各位師兄觀看,原也是一番好意,豈能為了這一張丹方傷了大家的和氣?”
“願將這丹方抄錄,送於各位師兄,若是有哪一位師兄能將夢溪丸重現人間,也是人間之福,也是我所願也。”
一番話妥妥帖帖,誰也不得罪,卻也點明瞭,誰要是能先煉出夢溪丸,便把《夢溪手談丹方》真跡送給對方,這樣的丹方,他家還不少。
與會的練氣士們,頓時嗡嗡,按著各自的圈子,討論起來,養真子也興沖沖跑回,問起丁牛等五人
“各位,丹方看了,有什麼想法?”
丁牛先問“他們虯龍峰的,無緣無故跑到咱們螭龍峰來獻丹方,為了什麼?”
養真子呵呵一笑“這個我倒知道,八王孫之父,趙國八王爺,即將前往寒老城赴任,管理一郡,八王孫此舉,是在替父招攬才幹,助他們一家在寒老城……不,現在是寒老郡站穩腳跟。”
“寒老城,處在寒國、老國交界,與我家鄉金溪鎮毗鄰……”
“正是,如今趙國已將寒老城收入囊中。牛真子,看來你與八王孫也可以親近親近。”
丁牛便笑道“現在我人稱醜駙馬,人人都說我沾了南海派的光,沾了女人的光,這才火線提拔成為內門弟子,給南海派一個面子,我要是再去攀附一個人間王爺,這斜月山之上,還有我一句好話?”
養真子等人便大笑“牛真子你再是吃軟飯的,也得到了我們養丹院五傑的認可,看你煉益氣丹的勁頭,也不是等閒之輩!”
幾人說笑幾句,轉頭開始研究《夢溪手談丹方》的丹方,這一件古丹方僅有材料記載,沒有火候、用量配置,便是丹方所描述之物,比如二八之物究竟是什麼,也叫人摸不著頭腦,無法統一意見。
眾人研究一陣,也沒有頭緒,養真子便說道“大家此次還是要上心一些,不能叫二真子、方真子、古真子這些傢伙拔了頭籌,回去都去請教各自的師長,把這丹方研究出來,煉製出來,也讓咱們養丹六傑露臉!”
“好。”
“沒問題。”丁牛也點頭,雖然自己的師傅風雲龍不擅煉丹,但未必沒有見識。
等養丹會散場,丁牛告辭離開,不料卻被養真子叫住,帶他到了一處偏房。
裡面有一人早在恭候,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八王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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