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杜如晦謙卑的起身回禮，“微臣不善謀略，微臣只想問陛下，這驢馬獸之法可曾有人印證？若中間出了差錯，可是誤國的大事。”
看太子奏摺中晉家莊子出現的次數，杜如晦就是再傻也看明白了，這奏摺所提之事肯定與晉宇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晉宇救過自己一命，即使是報恩的話，杜如晦也不能讓晉宇冒著天下之大不韙的危險貿然推廣此法。雜交？天下的理學之士能接受？效果如何還要等個三五年才能看出來，難道讓他們攻擊晉宇三五年嗎？不妥啊！
“愛卿所慮甚是，朕也拿不準啊！”李二坦然承認道。戰馬一直是朝廷奇缺的，雖說是晉宇所做、所說的事情一直是事出有因，並沒有出過差錯，但牽扯到朝局穩定的事情，李二也不敢貿然下決定。
“這雜交之法，微臣甘願先試行一下。”杜如晦雖說是反對，但還是出口道。
“臣附議。”房玄齡轉瞬間就明白了杜如晦的想法，起身向李二說道。
“這主意不錯，尋三兩匹老馬先試試，權當祥瑞了，哈哈！”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李二腦子也不笨，這兩位大臣打的是什麼主意再明白不過了。祥瑞嘛，這樣就沒人敢說什麼了，從貴族開始推行，若是真的可行再逐步推廣天下，反正現在突厥人正在給朝廷養著悍馬，暫時也不差這幾匹。
“那這糧菜比例的問題兩位愛卿怎麼看？”李二手指敲打著桌面問道。
“太子殿下說所的兩成有些高。司農寺雖說有糧食儲備，但若是有徵戰、天災可是有些吃緊的。再者，民家一向是重糧。朝廷也不好強制百姓種菜吧？”房玄齡考慮了一下說道，這可以說是分析的面面俱到了。征戰？房玄齡不知道會不會有，皇帝的心思還是輕易不要琢磨的好，不過最近先是把沒於突厥的隋人盡數贖回，又接著派遣使者去了高麗，很能說明問題啊！
“愛卿說的是。”自己的心思自己明白，李二是打了高麗的主意。只是阻力很大，他自己也不敢貿然提出。朝高麗派遣使者只不過是試探一下各方面的反應。“那這個就暫緩吧。”
“陛下聖明！”杜如晦也不支援大規模的推廣種菜，亂世才過去不幾年，朝中的大臣絕大多數都經歷過戰亂，人吃人在那時候都很稀鬆平常。若是現在有人站出來說少種糧食多種菜肯定會被罵的狗血噴頭。相反的，因為地瓜的高產，加上長孫皇后親自驗證了其充飢的可能性，這個推廣起來會容易很多，甚至廣受各大貴族的歡迎。糧食是什麼？糧食就是人命！至少最近幾年還改變不了大部分人的這種想法。
李二跟房謀杜斷商量國事的時候，晉宇正等待秦程兩位老爺子的蒞臨指導。
晉宇在坊間都被傳成“祝融在世”了，兩位老爺子也沉不住氣了。自己的乾女婿（臭小子）都成了“祝融在世”了，事情鬧得這麼大，也沒見他打聲招呼啊！說到底。還是兩位老爺子對年輕的晉宇不放心。
“臭小子！長能耐了啊！都成神了！”程咬金還是那副大嗓門，馬都沒下就指著晉宇的臉笑罵道。
“程叔叔真錯怪小侄了，小侄也沒想到鬧出這麼大動靜。”晉宇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模樣。這個時候他要是自吹自擂，程咬金肯定不會放過他。
“哼！還委屈你了不成？”秦瓊冷冷的道。自己一個勁的告誡女婿要低調，要低調，怎麼他辦出來的事情都這麼不著調呢？
“岳丈大人息怒，小婿真的沒想到鬧出這麼大動靜。”晉宇委屈萬分，解釋道“前些日子。小婿和內子在院子裡乘涼，一晚上被蚊子叮了是多大疙瘩。小婿就琢磨著，為啥蚊子就這麼多呢？找來來去才現問題出在村口的積肥上，這不才想了個法子讓蚊蟲少些嘛。”
“哼哼！”秦瓊依舊是沒給晉宇好臉色，不過倒是沒拒絕晉宇扶著自己進院子，想想晉宇對楊穎的那種疼愛，這種事晉宇還真辦的出來。
程懷默趁兩位老爺子不注意，在後面朝晉宇擠眉弄眼，一副欠揍的模樣，秦懷玉也是一副憋著笑不敢出聲的樣子，恨得晉宇牙癢癢，看來以後要多關照一下自己這兩位“學生”了，要不要仿照著李承乾的假期調查報告也來一份？看他們還有沒有閒心看自己的笑話！
“來一份三昧真火燒的紅燒肉！”程咬金待秦瓊坐下後，一副金刀大馬的模樣，一點都不跟晉宇見外的吱歪道。
“三昧真火”晉宇的表情那叫一個好看，感情這老爺子把自己當成了紅孩兒不成？三昧真火自己哪裡會？
“不捨得運功咋滴？”程咬金瞪大了牛眼，一副晉宇敢不答應就下手教育侄子的模樣。
“小侄不是不捨得，是小侄真的不會。”晉宇苦著個臉，解釋道“沒什麼三昧真火，小侄鼓搗出來的那東西就是一種可以燃燒的氣體，只是人眼看不到而已。”
“氣體？什麼東西？”程咬金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問道。
這個問題真的把晉宇難住了，他不知道怎麼跟程咬金解釋，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臭小子！就知道糊弄老夫！老夫不跟你小子計較！老夫今兒個就是要吃你那三昧真火燒的菜，外面傳言怎麼怎麼好吃，哪有先讓外人品嚐的道理？臭小子今兒個就將功贖罪，把秦大哥和老夫伺候好了！”程咬金看晉宇那副模樣，也沒了耐心，催促道。
“成！程叔叔但有差遣，小侄赴湯蹈火，責無旁貸，一定伺候好丈人和您！”晉宇行了個禮，啥都別說了，人家要求也不過分，不就是吃點東西嗎？自己又不缺，想吃“三昧真火”燒的，那就讓酒樓給送過來。
“大哥歇著，小弟和懷玉代勞了。”程懷默看晉宇要起身出去，立馬站起來說道。他對晉家莊子可是瞭若指掌，酒樓的徐明他也認識，以前沒少吃了他主勺的佳餚。再說，程懷默對那傳的神乎其神的“三昧真火”可是上心的緊。
“你小子啊，就是太能折騰，讓老夫怎麼說你是好呢？”待程懷默和秦懷玉出去以後，秦瓊開口道。
“小婿錯了，又讓丈人操心了。”晉宇趕緊將姿態擺低，希望可以矇混過關。
“哼！若不是你丈母孃替你小子求情，你以為老夫會如此放過你小子嗎？”秦瓊現在身體已經是大好了，以前涼的東西根本不敢碰，現在嚼的刨冰那叫一個歡暢，“傻愣著幹啥？再給老夫來一碗！”
秦老爺子多好的一個人啊！怎麼現在被程咬金帶的說話也這麼豪放了？可晉宇不敢埋怨，擔任起了晉府的小二，給秦程二人趕緊滿上，看兩個老爺子的模樣，恐怕要吃個透心涼才肯善罷甘休啊！
“要說這吃的，還是臭小子府上的好。”程咬金看秦瓊真的是生氣了，趕緊出口緩和一下氣氛，轉一下話題道“對了，上一次你給老夫送的那個什麼松花蛋一會上個十個八個的，疼吃人咋的？上次就送了百十個，還不夠老夫塞牙縫呢！”
“啊？您都吃了啊？”晉宇聽程咬金說完吃驚的問完，雖說這年頭的東西都是無公害有機食品，可松花蛋中含鉛啊，在體內積少成多，對身體也不好的，所以晉宇磨磨唧唧的說道“那玩意偶爾來一個意思一下就好，多吃對身體不太好。”
“嘿！感情臭小子還真疼人吃不成？”程咬金瞪起牛眼問道，自己好心替你小子轉移話題，你小子也未免太配合了吧？竟然不給？
“小子錯了，家裡還有幾百個，一會您都帶著，成不？”晉宇擦了下額頭上的汗，臉上委屈的表情一現無餘，“小子說的都是實話，那玩意確實不能多吃，對身體不好。小子還會煮茶葉蛋，滋味比那個松花蛋好多了，要不您老以後換換口味？”
“臭小子還留一手？一會將那茶葉蛋一塊端上來給老夫嚐嚐。”看晉宇說的認真，程咬金才意識到晉宇不是配合自己轉移話題，而是真正替自己的身體著想，心下也是暗暗感動，沒白費心思替你小子轉移火力。
“哼！你少在這替這小子打馬虎眼。”秦瓊人老成精，從沒成家就跟程咬金打交道，秦瓊還不瞭解程咬金？所以秦瓊抬起眼皮瞪了程咬金一眼道。
程咬金看秦瓊看的心虛，拱手賠禮道“小弟這不也是盤算替大哥從臭小子這裡弄些美食嗎？”
“哼。”對於程咬金迴護晉宇，秦瓊是不反對的，但這種事情不能由著晉宇一個勁的折騰，現在自己兩個老傢伙健在，萬一沒了呢？誰給他撐腰？“歸唐你小子就直說了吧，為什麼鼓搗出這個三昧真火？別跟老夫說你是祝融在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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