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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懷默被楊穎啐了以後才覺不妥，這不成了當著哥哥的面調戲嫂子了？當下又急急的跟晉宇解釋道“大哥，小弟是口不擇言，可不是調戲嫂子！您可千萬不要誤會。”
晉宇還真沒覺得程懷默是在調戲楊穎，反而懷疑程懷默是不是真的“基友”。“我沒誤會，不過懷默你真的不好那個男風？”
“小弟對天誓，如果好男風，讓小弟一輩子不舉！”程懷默看晉宇還懷疑他，也顧不得額頭的傷勢，神情嚴肅，舉起手來了個毒誓。
“那我就信你一回，不過這藥還是你自己上吧。”晉宇看程懷默了這麼毒的一個誓言，當下就相信剛才是個誤會了，不過這個心理上的陰影還是有的。
“小弟正有此意，再讓大哥給上藥，小弟也受不了。”程懷默明顯心靈受傷，想到晉宇那麼貼近的上藥，打了個冷戰。
晉宇看著程懷默笨拙的塗抹著萬花油，問道“懷默不會僅僅為了上藥而來吧？”
“確實還有其他事情。”程懷默上藥時不免碰到傷處，一疼就呲牙咧嘴、擠眉弄眼，不知道還以為返祖變成猴子了呢。
“家父想讓大哥明天帶著嫂子去一趟秦伯伯府上，家父也會去，說是一起商討大哥你的婚事。”程懷默一邊上藥，一邊漫不經心的將此行的理由說了出來。
“此事用不著懷默親自跑一趟吧？”來到長安以後，一有機會楊穎就給晉宇惡補這個時代特有的“家規”，頗有一副“教夫成龍”的意圖，所以晉宇很輕易的就看穿了程懷默所說並不是他來自己家的真正目的。
“嘿嘿，這都讓大哥看出來了？小弟佩服！”程懷默上好藥，把玩著萬花油的玻璃瓶子，說出來真正目的“小弟想跟大哥合夥做一樁買賣。”
“買賣？”晉宇聽程懷默這麼說，有些意外，“我手裡可沒啥值錢的東西，這個琉璃瓶真的是最後一個，況且這玩意我也不會造。”
“小弟說的不是這個。”程懷默戀戀不捨的將瓶子放在桌子上，神情鄭重的說道“小弟指的是燒酒的生意！”
“燒酒？這玩意是個失敗的產品，喝了這麼上頭，不做也罷。”晉宇深知沒有穩定的產品，做生意只會砸了自己的信譽，以後再想做點什麼生意就更難了，特別是現在是口口相傳的年代，消費者的口評就顯得更加重要。
“我們不做關中的生意。”程懷默故作高深的說道“把這燒酒販賣到西北和東北苦寒之地，那些蠻人才不管上不上頭呢，喝了取暖才是關鍵！”
晉宇小小的吃了一驚，真沒想到程懷默這個二世祖能有這種見識，卻不得不否決了他這個提議“那也不行，本來程叔叔就反對你做生意，知道後連我都要遭殃，再說你販燒酒給西北和東北，讓他們暖和後來攻打我們？”
“唉，小弟好不容易看好這燒酒，想做出一番事業來打動老爹的，怎麼就這麼難。”程懷默很懊惱，使勁拍了一下椅子把手，椅子沒壞，手卻摔得很疼。
“想打動程叔叔其實也不難，眼前就有個機會，就是不知道懷默願不願意去做。”晉宇看程懷默這麼想做出一番事業，為了更快實現自己所造“酒精”的前途，也只好互惠互利，推程懷默一把。
“哦？大哥且說來聽聽。”程懷默聽晉宇的意思沒把路全部封死，將正揉著摔疼的手放下，欣喜若狂的抓住晉宇胳膊問道。
“放手！”雖然程懷默誓自己不是基友，但晉宇也不想跟男人有任何親密接觸，打掉程懷默的手，皺眉說道。
“嘿嘿，一時激動，一時激動。”程懷默抽回手，不好意思的搓著。
晉宇整理了下思路說道“我可以將燒酒提純成酒精，使其更烈一些，不可用來飲用，但是可以作為消毒水用，無論是刀傷還是劍傷，只要用酒精擦過，就能大大減少化膿的機率。如果孫道長再配製出三七粉，把這兩樣東西往戰場上一投，因傷造成的減員會不會更少一些？”
“咦？妙！大哥此法甚妙！”程懷默也不是笨人，晉宇剛說完，他就領會到了其中關鍵，激動地站起身來，在書房內踱步，邊走邊說“老爹嘗說，有很多部下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死在勝利後，就是因為無良藥可醫，活生生的熬死的。如果小弟能主持這酒精的推廣，那老爹肯定不會反對，說不定還會支援小弟！”
“嗯，驗證的事情我也拜託甄老神仙，待老神仙給出確切結果，再跟程叔叔講不遲，畢竟這不是虎骨酒，牽扯範圍太大。”晉宇為了確保事情進展更順利，跟程懷默敲定了日程表。
程懷默站定身子，朝晉宇豎起了大拇指“大哥所慮周全，小弟佩服。”
“此事若功成，也需要個兩三年，兩三年之後我會造出真正喝了不上頭的美酒，到時候咱哥倆再合夥阻力就會小很多。”晉宇在從甄府回來的路上就在盤算自己的規劃，有了高產作物，除了養些牲口，吃的並不多，對於自己來說最大的作用還是造酒，如果自己帶來的作物能順利投產，那就意味著五糧液提前好幾百年問世！
“好，那小弟就等著大哥大功告成！”程懷默說完伸出了手。
“幹嘛？”晉宇現在可是排斥跟程懷默肢體接觸。
“大哥不是說這是成交的習俗嗎？”程懷默手還尷尬的停留在兩人之間。
“好，合作愉快！”跨越一千四百餘年時光的兩隻手第二次用力的握在了一起，在白酒行業有著里程碑般的意義。
程懷默午飯仍舊是留在晉府用的，吃飯的時候晉宇跟程懷默討論了很多關於商品運作的問題。來自後世眼花繚亂的產品包裝、促銷手段和廣告宣傳，讓程懷默打起來十二分精神，雖然有些方法放在唐初並不適用，但並不影響程懷默的學習興趣。在不斷地交流過程當中，程懷默將晉宇所說的不合理的地方用唐朝的運作方式加以詮釋，總能達到一個完美結合的程度。可以負責任的說，這次談話給兩人的合作又增加了一層實際操作上的保障，為以後白酒的推廣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對了，那個棉花”送程懷默出門後，晉宇想起這件已經解決的事情。
“小弟已經找到了，就是拿到手有點難度，不過小弟已經託人去辦了，想必這幾天就能有結果。”程懷默看晉宇提起這檔子事情，拍拍額頭，打斷晉宇的話，彙報了事情的最新進展。
“那就好，再晚了就耽誤播種了。”本來晉宇想跟他說自己已經找到了，哪想到程懷默動作也不慢，就將後面的話嚥了回去，再說出來的話，就有些得罪人了。
“那小弟就告辭了，明日懷玉會來接大哥，秦府再會！”程懷默麻利的踩鐙上馬，御馬而去。看的晉宇眼直，這不是有馬鐙嗎？為什麼自己的馬上沒有？難道被奸商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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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白酒的起源，現在眾說紛紜，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提到始於元代。唐代詩人提到就稱之為“燒春”，一個“燒”字，說明那時候飲用酒的度數已經有些高了，唐高宗李治做過一詩《薔薇花》“深處最宜香惹蝶，摘時兼恐焰燒春。”這裡面一個“焰”字表明唐高宗時期白酒的度數已經達到4o°以上。其實唐代酒的分類，單純從度數上說，應該有兩種一是燒酒，二是清酒。燒酒源遠流長，剛才已經說過了。清酒當時也較為流行，李白這個酒精依賴症患者的詩詞就很好的說明了這點。現在國內很少見，反而是韓國和日本較為流行，其起源都是在唐之前的中國。
再往遠處說，上海博物館現收藏一套東漢時期的蒸餾器具，可以將酒蒸餾到度數為2o.4°－26.6°，這可以說是現有證據支援的最早蒸餾酒度數。雖然還曾出土過一套更為精良的蒸餾器具，但一直沒有公佈面世，所以並不知道能推進到什麼年代。當然，出土的蒸餾器具也有可能是作為煉丹用具蒸餾特殊物品的。
繼續往遠處說，《五十二病方》中曾記載白酒的醫藥用法，這表明公元前2oo年左右的時候就有度數比較高的白酒了，所以到了三國時期，華佗給關雲長刮骨療毒的時候，關羽可以用酒來麻醉自己。（提及《五十二病方》，鋤禾在看的時候現一則令人捧腹的藥方“般者，以水銀二，男子惡四，丹一，並和”諸位猜猜這個“惡”是什麼意思？詞典上找不到的，鋤禾賣個關子，加群說吧，因為在這裡說了輕者稽核，重者會被和~諧掉。）
以往有很多作者寫到唐朝的時候提及蒸餾白酒，但由於古代蒸餾技術的原因，鋤禾不認為唐初白酒度數可以過5o°，所以鋤禾提及白酒時蒸餾出度數為五十多度，按照後世的蒸餾器具完全蒸餾出75%的醫用酒精。
再說馬鐙、馬蹄鐵，鋤禾查閱了很多資料，有出土物件證明的是，公元3o2年，中國就出現了單馬鐙，雙馬鐙在唐朝已經推廣裝備。馬蹄鐵一直沒有出土實物，在元代之前出土的殉馬坑裡也沒有絲毫馬蹄鐵存在證據，然而在敦煌莫高窟一副隋朝刻畫的的壁畫上，生動的畫出了訂馬掌的進行圖。有此來看，在唐初的時候，馬鐙已經普及，但馬掌普及程度不高。本書中採用馬鐙普及，馬掌未出來來寫。
有興趣的書友，可參考《考古中國第三部藏寶現身之車轔轔·馬蕭蕭（下）（2oo4－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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