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朔沒好氣道“少廢話,直說吧,怎麼賭?賭什麼?”。
那小子胸有成竹道“咱們就賭待會兒見了管家,他是赤條條呢?還是穿那麼一兩件,只要不是一絲不掛就行”。
眾人連想都沒想“就壓他一絲不掛,這麼熱的天兒……”。
拋開來陳府的目的不說,陶朔簡直要崇拜眼前這個一本正經的小子了。
不過,轉眼一想,似乎覺得那裡不合適,抓耳撓腮說了半天,等的眾人都有些急了。
“對了,是不雅觀,有失體統”,陶朔之所以想起這句話,是因為跟仲逸時,經常聽他身邊以後人說。
“要不我們這樣賭吧?”。
見眾人再次湊了過來,陶朔一字一句道“我們就賭管家受到驚嚇時,他先會說‘我的天啊’,還是‘我的娘啊’?”。
那小家丁立刻搖頭道“這個怎麼賭?咱們都披頭散的打扮,到時還不得堵住他的嘴?能喊得出來嗎?”。
陶朔卻不以為然道“不管怎麼樣,他極有可能還是會說這麼一句的,那怕是鬆開手,或者我們還沒來得及捂住他的嘴巴時?”。
“我賭這兩句都不說,或許是‘救命啊’之類的”。
那小家丁還不愧是好賭之人,他的態度很堅決“總之,我賭就是那兩句之外的”。
‘好吧,那我們現在就開下注,一兩銀子封頂,多押多得,待會兒回來就兌現’。
眾人紛紛開始下注,有人認為陶朔說的有理,有人認為小家丁有理,但既是賭,玩的就是這個不確定。
說歸說,但一兩銀子還是有點多了,除陶朔外,還沒有人一下子掏出這麼多銀子。
陶朔自嘲道“哎呀,書到用時方恨少,弄了半天,我這主意似乎也沒有高雅到那裡吧?”。
眾人正怎麼說著,卻聽到窗外一陣異動,像是一陣夜風颳過,樹葉‘嗦嗦’響,很快的那種。
所有人側耳,不由的緊張起來難道,府裡真的要鬧鬼了?
‘抓賊啊,大家快來抓賊啊’。
說話是一個家丁,聽那細長的聲音就能聽的出來這是管家的心腹。
果然,片刻之後,聽到了管家是說話聲大夥兒聽好啦,府裡遭賊,大家拿起手裡的傢伙事兒,這次絕不能再放過那賊,簡直無法無天……
又是遭賊,陶朔本能的警覺起來“這個陳覃就是隻老狐狸,誰知他今晚不歸家,又是憋著什麼壞”。
至於管家的事兒,他心裡最清楚人家還是很忠心的。
“大家都別動,老爺不在,管家沒準又憋著什麼壞呢,我們假裝睡覺,到時再看”。
陶朔說了這麼一句,自己就鑽到了被窩裡,其他人見狀紛紛收起地上碎銀,急忙向各自被窩鑽去,如同綿羊見到餓狼一般。
“哐當”一聲,一道身影破窗而入,月光下一道寒光掠過,眾人看的清清楚楚這他麼是刀子啊。
“這是要動真的了”,陶朔本能的渾身收緊、調整氣息。
在京城時,他就向羅英學過些手腳,作為一個崇拜神行太保戴宗的人,他之前也是身手的,後又經仲姝指點,如今可以說身手‘相當’不錯了。
“老天爺,我的娘啊,這是什麼?”,不知那名家丁喊了這麼一句,其他人紛紛求饒“救命啊,救命啊”。
好吧,若是沒有這個意外,方才那個賭局,幾乎是贏定了短短三句話,都說出來了。
那道身影來屋中上下飛竄,之後便是亂砍一通,只聽床被砍得的‘嘎嘎’響,之後連求救的聲音都沒有了。
“抓賊啊,快,在這邊……”,這麼一說,管家的喊聲似乎到了門口。
眾人那裡的能管得了這些,只顧抱頭哆嗦,卻不知那道身影再次從窗戶掠過,早已沒有了半點蹤影。
片刻之後,屋中燈光亮起,管家帶著幾名家丁,還有幾張陌生面孔出現在中間。
“饒命啊,我……我就這麼點銀子了,只要你不要傷害老爺和夫人,就拿走吧……”。
陶朔將腦袋埋在被窩裡,兩隻腳卻胡亂的蹬著,至於嘴裡說的話是否被別人聽到,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小家丁偷偷瞄了一眼,再將頭鑽了進去,不過他的嗓門更高“我沒有多少銀子,但請你不要傷害老爺,我們陳府可不是好惹的”。
“一群窩囊廢,都他麼是白眼狼,老子都亮燈了,還這裡拍馬屁?”。
管家罵了這麼一句,之後便惡狠狠的轉身離去,懶得多看一眼。
之後便是挨個房屋搜一遍,就如同這個‘竊賊’要挨個進屋亂砍一番似的。
良久之後,陶朔實在憋不住了,他將頭探了出來,卻見眾人已紛紛來到他身邊。
“陶朔兄弟,要麼說還是你有先見之明啊”。
那名小家丁用崇拜的眼神道“不過,方才那局要是算的話,我也贏了,沒聽有人喊‘救命’嗎?……”。
陶朔心中暗暗鬆口氣太險了,若是方才一展身手,此刻恐怕早就被五花大綁了吧?
陳覃,你夠狠,這是變著法兒的打草驚蛇這真以為你陳府是什麼地方?用的著那麼多高手潛伏嗎?
“滾一邊去,方才差點嚇死老子,還有閒心在這裡賭?”。
陶朔緩緩起身,對那小家丁不屑道“尤其是你,早晚死在這個‘賭’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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