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逸猛地起身向門口走去,兩扇門被開啟時,他又緩緩轉過身來,淡淡的說了一句“在這裡等著,一會本官自會派人來找你”。
末了,他特意補充道“當然,你該準備的,也趕緊準備吧”。
說完這句,屋中也就只剩劉通一人。
眼睛滴溜溜轉,劉通琢磨了一會兒,終於轉悲為喜這是好事兒啊……
鹽課提舉衙門至少表面還算安靜,知府衙門卻再次不淡定了,方才那些喊冤的人此刻安靜許多,但知府衙門的衙役們卻幾乎要哭爹喊娘了知府大人不見了,這可怎麼辦?
知府大院說小也不小,眾人找了半天沒找到,同知、通判和推官簡直要崩潰了,不停的罵著衙役們,然而結果都一樣——沒有結果。
除此之外,都察院的御史們也忙活起來,看完那些狀子文書後,樊文予也開始派人找尋,上下排程,左右協調,一番差遣,此刻他儼然就是這裡的“知府大人”。
這種找法必然沒有結果的,尤其知府衙門的人,在“既希望找到、又不希望找到”之間徘徊,這種痛苦遠比看上去滿頭大汗更具有諷刺。
如同鹽課衙門的劉通和王核一樣,知府曹春一旦找到,勢必過不了都察院這一關,到時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的事兒勢必重演。
都在一個衙門這麼多年了,豈能不沾邊?
出水還見兩腳泥,沒有人能脫的了干係。
良久以後,樊文予召集御史和知府衙門的幾個頭頭,開始與眾人商量起來“副都御史文大人馬上過來,咱們得要想個法子才是”。
很明顯,來知府衙門走了這麼一遭,樊文予也變得‘兩難’起來畢竟人是從他眼皮子底下不見的,腹痛而要去後衙歇息片刻的曹知府,卻再也沒有了訊息,真是多多怪哉。
知府衙門其他人面面相覷,不知當如何,若論起來,他們才更要被秋後算賬,橫豎都是一刀,怎麼挨?
副都御史大人就要來了,這可真不是鬧著玩的。
“樊大人,方才的情景你也看到了,我們沒有任何意見,一切還是請樊大人做主”。
山中無虎,猴子稱王,但知府衙門的同知卻一點也不想當這個‘老大’,直接向樊文予拋了過來“樊大人怎麼安排,我們便怎麼做”。
無恥最是這種人,樊文予身邊一名隨從立刻上前準備罵一句,卻
被樊文予制止道“既是這樣,那本官可得要——好好想想了……”。
這一想不要緊,這位僉都御史在眾目睽睽之下出了屋門,就再也沒有回來。
原本還指望知府衙門有人站出來說句話,至少可說明他與知府還沒有什麼牽連,結果現在看來都是一丘之貉。
“還愣著幹什麼?沒聽到嗎?文大人要來了,還不出去迎接?在這裡等死啊?”。
同知大人終於忍不住了,但也只能這麼牢騷、罵罵屬下了。
片刻後,知府衙門口,文博遠在仲逸等人的陪同下,緩緩下了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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