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騎術,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寫章是把好手、騎術過人,你還會什麼絕活?”,託雅緩緩下馬後,在斜坡一處草地躺下,仰面朝天。
仲逸將馬兒拴好,輕輕拍拍雙手,隨意坐了下來。顯然,他還是有些意猶未盡。
“想不到你的騎術還算可以,至少,我想的要好些”。
仲逸笑道“我沒有什麼絕活,只是會一些恰巧你不會的而已”。
託雅懶懶的說道“其實,我也不是不喜歡騎術,只是不喜歡被人管著,看似處處有自由,卻處處不自由,這樣的日子還有什麼意思?倒不如看些詩書,那裡邊才是另外一個世界,自由自在的……”。
有託雅這樣想法的,無論男女,應該還有不少人吧?
女子能讀書的少之又少,但往往有的時候,越是不讓做什麼便越想做什麼,自古也有不少才女,也有不少女扮男裝的,無非都是傳統的偏見而已。
男女有別,這個偏見,仲逸目前還無法得以改變,但他卻據此能判斷出這裡的年輕人有什麼真正的想法?
這一點,真的很重要。
除了騎『射』、牧馬,真的在沒有其他的收成?
食物的來源決定生存的方式,生存的方式又往往能影響到人的思維,很深的思維方式。
在環境和習慣以外,連同父母、親戚的影響外,對一個人影響最大的還是讀書,當然,這需要一個好的引導。
在此之前,仲逸早已下定決心只有自己足夠強大,能立於不敗之地。改變別人遠不如改變自己,敵人會有很多,但自己卻只有一個。
你戰勝我、我戰勝你,這必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我要戰勝你,而你卻無法戰勝我,這是我要的結果。
身為翰林院的侍讀學士,大明的臣子,仲逸來此處‘走走’、‘看看’,為的正是知己知彼。
小看了這個差事,遠想象的艱難許多……
“哎,還沒問你,你叫什麼名字,來自何處?”。
見仲逸在哪裡呆,託雅不由的轉過頭來,饒有興趣道“這個……要講實話吆”。
“在下姓仲,山東布政使司、濟南府人”。
仲逸指著遠處的行人,向託雅說道“該回去了吧?你爹爹一直叫喜子在後面跟著呢”。
託雅循聲望去,卻見程默與喜子正說著什麼,不由的仰頭大笑。
“你什麼時候離開遼陽?能不能教我讀書?”。
託雅無暇理會身後,繼續說道“能看的出來,我爹爹還是較聽你的話,勸勸他,讀一天算一天吧,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請求哦”。
不是一個人?
她繼續道“我的幾個好姐妹、兄長,都想學學,那怕是會寫個書信什麼的也好……”。
話未講完,仲逸便起身回道“承蒙姑娘信任,仲某在遼陽還住些日子,你所說的事兒——全答應啦”。
“好,夠爽快,今晚飯菜我請了,酒肉管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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