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大人這邊請”,南棲原見仲逸進來,急忙為他請坐,順便命人停止了刑訊。
入座之後,仲逸很快進入角『色』,也不再客套,直接開口向堂下問道“戎生,你與戎一昶是何關係?此次北征,除這份書信中提到的,戎一昶與韃靼方面,還有什麼勾當?”。
這麼一問,立刻又是一鞭,那名錦衣衛校尉喝道“快回答仲大人的問話,說不說?”。
“啪……”,又是皮鞭刷在骨肉之上,緊接著,便是痛苦的呻『吟』……
之前,戎生是喊不出聲來的,因為他的嘴巴,被塞了厚厚的布巾。
此處是北征大軍駐紮之地,不管怎麼說,戎一昶是主將,如今他的心腹戎生被秘密抓捕,方才在路上用布罩套在頭上,但若那時戎生大喊一聲,還是會驚動營外的軍士。
如今到了錦衣衛的駐地,就再也不用擔心了。
“你們……,就真的一點都不顧及戎大人的面子,非要魚死網破嗎?”。
戎生沒有回答仲逸的問題,反倒問了這麼一句。
“回答剛才的問題,本官不想重複第二遍”。
仲逸冷冷的重複了一句,臉上沒有一絲異常“魚是會死的,但網從來不會破,因為大家不同路”
就在這一刻,戎生似乎讀出了眼前的幾分寒意,這是他跟隨戎一昶多年學到的經驗。
這位監軍仲大人,遠比錦衣衛的人——難對付。
“在下與戎大人屬同宗,跟隨他很多年了,可以這麼說,每次他遇到不方便出面的事兒,就都由我來辦,不管是明面上,還是暗地裡”。
戎生決定回答仲逸的問題,但還是有條件的“但我戎生對天誓,死也不會說的,你們若是想透過我來牽出戎大人,那絕不可能”。
最後這句說的透徹戎生是不會做任何對不起戎一昶的事兒。
“你誤會了,原本是怕冤枉你,這才細細問來,免得誤殺了你”。
仲逸淡淡的說了一句“如今看來,你早已跟著戎一昶,壞事做絕、罪該萬死,本大人也就沒有什麼可顧忌的,就當替天行道了……”。
啊?戎生一臉懵懂。
仲逸緩緩起身,向南棲原吩咐道“那就不必審了……,處死之後,將他屍體拋向野外,或直接將其拉到野獸出沒之地,倒也省事……死後也好解釋……”。
南棲原點點頭“仲大人方心,韃靼那邊派來接頭的兩人被處死後,就是扔給猛獸……北漠這地方,猛獸……,真是兇殘啊……吃人不吐舌頭……”。
儘管早有準備,戎生還是覺得頭皮一陣麻,麻到他開始動搖。
求生本能使然,無論換到誰,聽說死亡,與眼前看到死亡,內心的震撼,還是不一樣的。
戎生心中也曾想過戎一昶,遲早是要完蛋的,他所做的那些事兒,只要有一件被查實,定是人頭落地,皇帝豈能放過他?
無奈已經上了這條船,而且越陷越深,只能生死綁在一塊了。
不過,當這位年輕的仲大人出現在他面前時,戎生開始了新的盤算先設法周旋一番,或許事情還有轉機。
那怕,是看似那極其渺茫的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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