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風微微將頭轉過去,朝程默回了一句“那都是誤會,草民從未見過錦衣衛,也沒有做過違反大明律的事兒,一時慌『亂』,竟頂撞了各位大人,真是該死,該死”。
這麼一說,他身後兩名年輕人也急忙跟著附和。
看樣子,是想透過服個軟來找個臺階下,然後就不了了之。
“這位大人好年輕,只是有些面生”。
稍頓片刻,吳風竟主動搭訕道“不知這位大人,在那高就?是何品階?”。
真是怪事連連,這案審的,被審之人反倒問起審問之人了?
“瞎了你的狗眼,連翰林院侍讀、監軍協理仲大人都不認識?”。
程默將筆扔下,乾脆再次站了起來“我怎麼就這麼看不慣你這幅嘴臉呢?成心找死,是不是?”。
“啪啪”,左右軍士再次配合了兩下。
仲逸微微搖搖頭,轉身向身後的兩名年輕男子追問道“你們二人呢?與他是何關係?”。
那二人竟微微揚頭,脫口而出“我們是跟著吳叔的,他讓幹什麼就幹什麼,就是沒有通倭”。
這活說的,分明就是在挑釁。
沒有通倭,卻比通倭之人更可恨。
這時,程默再次蠢蠢欲動,卻被仲逸制止。
“我就說呢,原來是仲大人啊,早就聽說翰林院有一位了不得的年輕人,去博野縣督辦專案,在城外與韃靼談判,到大同核查仇鸞”。
吳風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聽說,仲大人,來頭不小啊……”。
口口聲聲說是個做買賣的,卻對朝廷之事,了得的如此詳細。
如此破綻,吳風絕非腦子一熱,他是意在告訴仲逸大家都是在朝廷衙門裡混的,得饒人處卻討人。
如今,錦衣衛的人即將回京,也沒有確鑿證據證明他們三人有通倭的罪證,吳風想向仲逸討個人情。
大家都是明白人,一切盡在不言中。
“仲大人,你既是屢次奉旨辦差,想必知道斷案要有‘真憑實據’,否則,就會冤枉無辜百姓啊”。
吳風繼續揮起來,一臉的無辜‘家裡還等著回去做買賣呢,若是能將我們早點放回去,弟兄們的辛苦……’。
這種人,不知是真糊塗,還是假聰明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還弄出一個街頭地痞的手段。
只是,吳風做夢也會想到他眼前這位年輕的仲大人,正是凌雲子的弟子之一。
輕敵好啊,人,只要飄起來,就什麼都不怕了……
“此事,本官做不了主,還要請示俞將軍和監軍文大人,本官今日只是初查而已”。
聳聳肩,一副輕鬆的樣子,仲逸竟然向左右吩咐道“就到這裡吧,等明日請示過俞將軍後,再做定奪”。
啊?
程默一臉驚愕,明顯不服,見仲逸緩緩走了出去,他乾脆從軍士手中奪過皮鞭,對著三人狠狠一通抽。
哼,看你們還敢蔑視仲大人不?
“啊……”。
來到院外,仲逸都能聽到那有些格外不服的痛叫聲。
本是罪大惡極之人,就由程默小小任『性』一把吧。
黃昏將至,天邊晚霞映紅上空,仲逸再看看周圍的守衛,心中不由的笑道相比錦衣衛的守備,這裡的把守,確實鬆懈許多。
以吳風的身手,應該不難離開此處吧?
……
“你們先回,我想一個人到外邊走走”。
見程默與另外兩名隨從走了過來,仲逸吩咐了一句“如今倭賊被殲滅,你們也不必跟著,別忘了替我打一份飯菜就行”。
說完,仲逸緩緩走了出去。
只聽身後的程默向另外兩名隨從說著“仲大人受委屈了,你們等著看,回頭我一定要好好收拾這三個狂妄之人”。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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