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搖搖頭,還是那句話“那麼多銀子,就是找不到,即便砍了嚴世番的人頭,又有什麼意義?”。
這話說的再明白不過所謂的沒有意義,就是無法向朝廷交代,更無法向皇帝交代。
此事,大家心知肚明,以嚴世番的能量,連同他那個做內閣輔的老爹,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
久在皇帝身邊,辦差時,也要多多揣摩才是。
石成對仲逸的請教是自內心的,這個差事決不能有半點閃失。
二人如此商議,一如當初在博野縣的情景,更有幾分在大同查處仇鸞的感覺。
錦衣衛的能量再大,也有去不了的地方,更何況是嚴世番這樣的人物呢?
仲逸接過石成的話,開始娓娓道來。
“石大哥,此事,我們非但要查處嚴世番,更要考慮嚴嵩,否則,所有的差事,只做了一半。查處嚴氏父子,更要查處攀附他們之人”。
仲逸特意說道“否則,這個差事,依舊沒有查完”。
當初,有多少人等著巴結嚴氏,如今嚴家倒下之後,這些人若做了漏網之魚,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因擔心之前的事兒隨時被抖落出來。
前怕狼後怕虎,瞻前顧後,如此一來,這些人還怎麼安心辦差呢?
要打,就要一網撈盡。
“我的仲老弟,你就說眼前,嚴世番這個口打不開,後面的從何說起?”。
石成回了一句“這個差事辦不好,我在北鎮撫司就呆不下去了”。
說來說去,還是藏匿銀子的地方。
原本打算直接奏明皇帝,但從回到京城後,只面聖一次,而且說的還是東南福建的抗倭戰事,根本沒機會說起嚴世番。
如今,有石成的參與,似乎更好一些。
這個道理很簡單,仲逸若是直接向皇帝說起此事,若是被問起一句“你是怎麼知道的?”。
該如何回答?
仲逸暗暗笑道“總不能說,是一個叫唐小丫的姑娘給我說的吧?”。
唐小丫是誰?二十一世紀的待業青年,最擅長的就是上網、打遊戲……
若說出這樣的話,一定會被認為是‘欺君之罪’。
從某種意義上說,錦衣衛北鎮撫司出面,就是皇帝出面,絕不會再有人中間橫插一道。
“石大哥,換做你,有那麼多的銀子,你會藏在哪裡?才覺得安全呢?”。
思慮良久,仲逸終於開口了“你再好好想想”。
石成略作沉思,而後立刻脫口而出“這還要說?當然是我經常能看見的地方,那樣心裡才踏實”。
這個道理誰都懂,可是,再細分一下呢?
“那你為何不去嚴世番的府上,房間中、花園裡,哪怕是掘地三尺,挖它一番呢?”。
仲逸繼續到“若是將銀子放到嚴府,他嚴世番不就天天可以看到了嗎?”。
掘地三尺?
這個主意不錯,石成點點頭“明日我就帶人去,挖了他家院子”。
仲逸不由的提醒一句“去是當然可以了,不過還要請示聖上,而且是從嚴府的房間中開始搜查,最後再說掘地三尺的事兒”。
哈哈哈,石成滿飲一杯,一臉的笑意“對,就這麼幹,今晚這頓酒,喝的真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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