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輕輕問了一句“逸兒,你的看法呢?說說看”。
如此一問,仲逸並不感到意外當初,讓師姐扮作師父,有意讓吳風跟蹤師兄,最後二人合力斷吳風一臂,就是他的主意。
不久前的福建,得知兵書謠言之後,又是仲逸,透過錦衣衛北鎮撫司千戶石成找到吳風,才有了他林中自盡那一幕。
如果說‘先謀而後動’,甚至於‘不謀而不動’,那兩次與吳風的較量,仲逸‘謀’也‘謀’了,‘動’也‘動’了。
而吳風身後的戎一昶,卻一直未露面。
那麼,接下來,又當如何?
“事已至此,弟子覺得師父該怎麼寫,還是怎麼寫,至於別人要怎麼說,就怎麼說去吧”。
這個問題,在來的路上,仲逸早已想過“兵書遲早要公佈於天下,藏是藏不住的,也沒有必要藏下去”。
而在他看來之所以在當下不將此事公開,正是為師父能一心著書,而免收外界所擾,更是為最終能有一部曠世佳作、得以傳承。
如同良玉,質地、打磨、雕刻,各種工藝……,有的時候,還需要返工。
幾經風雨、歷經錘鍊,才能得以上品。
天下之事本不易,而天下之事的精妙之處,往往也因為不易。
“好,為師只說兩點”。
聽完仲逸所言,凌雲子繼續道‘吳風之死,並未你們直接出手,他自盡,是看到天道不可違,一己私利終究不能長久。
而兵書之事,既已傳開,也不必刻意阻之,如同川流,只能疏導、引流,而不必處處截流’。
“那麼,那個戎一昶呢?若他再派人暗中作祟,當如何?”。
林宗武說道‘弟子在千戶所,偶遇此人參與議事,上次吳風被斷一臂,戎一昶自然知道一切。此次在福建,吳風自盡,我再與戎一昶見面,當如何?’。
如此一問,並非林宗武不知如何應對戎一昶,而是他想要師父凌雲子的一句話;關鍵時刻,能否像對待吳風那也,對待戎一昶?
師兄在英勇千戶所,戎一昶在後軍都督府,本無多少交集,但師兄這個千戶可只見面聖,甚至參與議事。
或多或少總會能見面,他這一問,也正是仲姝與仲逸所擔心的。
對他們二人來說,更擔心的還是師兄萬一按耐不住……
戎一昶可是從一品大員啊。
“起初,你在明,他在暗,如今,大家都在明面之上。戎一昶畢竟是都督同知,想得到本不屬於他的東西,他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凌雲子再次向林宗武囑咐道“不必理會,倒是你,遇事更需冷靜,若非情形所迫,不妨看看再說,雙方對決,最先跳出來那個,往往反倒會敗了下來”。
末了,他重複一句“兵書之事,為師自有安排,必要時,自會告知你們”。
“是,師父”,三人齊聲拜道。
這時,凌雲子向一旁的衛纓吩咐道“明日清晨,讓他們六人一起晨練”。
衛展、阮懷若、章蘇,早就想一堵師兄、師姐的風采呢。
劍術、騎射,還有那出神入化的輕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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