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等人立刻上前道“仲大人儘管放心,倭賊害我親人、掠我大明,我等跟隨俞將軍多年,孰輕孰重,自有分寸,但凡出一絲差錯,願獻出項上人頭”。
末了,他特意補充道“方才也就是和陶老伯,這不?他兒子也去了嘛,瞞不住……”。
好子,這才是俞大猷將軍的屬下。
……
“仲大人,剛剛用過晚飯,此刻歇息尚早,老頭兒我還有一事相求”。
眾人離去後,老陶頭便帶著陶朔、陶雯兒走了進來。
仲逸微微點點頭,下意識望望陶朔,心裡一陣嘀咕該不是這子,將拜師之事出去了吧?
不過,轉眼一想,陶朔是個忠厚之人,這一點,應是看不錯的。
老陶頭雖科考連連受挫,畢竟還有些昔日的同窗,加之他在村中還算家道殷實,自然與當地的文武衙門有些往來。
“仲大人,實不相瞞,今日老頭兒我去衙門打聽了一番”。
陶老頭舉杯笑道“老頭兒我有眼無珠,愣是沒有看出來,仲大人竟是從庶吉士提為翰林院編修,直到如今的翰林院侍讀,轟動一時的直隸博野縣繆大柱夫『婦』被殺、與韃靼城外談濘查仇鸞……”。
仲逸心中微微一顫“這點事兒,連這裡的衙門都知道啦?”。
細細想來,這也不難理解,衙門中的門門道道仲逸此次以監軍協理前來東南,關於他的事兒,自然有人打聽過了。
一旦打聽起來,也就不是什麼難事,地方衙門的文武有調往京城的,京城的也有調到地方赴任,還有去京城述職的。
要打聽點事兒,也沒有想象的那麼難。
此言一出,陶朔瞪大了眼睛,再次崇拜一番這位仲大人,簡直神了。
不,現在應該我的師父,簡直神了。
一旁的陶雯兒微微一動,似乎怕被別人察覺,立刻又恢復了神態。
“都是些往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仲逸急忙轉移話題“不知老伯所何事,晚輩可幫的上什麼忙?”。
哦,只顧著話,差點將正事忘了。
陶老頭兒竟起身要跪拜,仲逸急忙上前扶住“有話好、有話好,使不得……”。
此舉異常,定是有要事相停
“仲大人,老頭兒我自知有些唐突,但緣分使然,身為翰林院侍讀,大人領了監軍協理,偏偏來到陶家莊,來到陶家莊,又偏偏來到我陶家”。
陶老頭兒竟流出兩行清淚“請仲大人帶我不孝兒女一起到京城,為他們謀個出路,朔兒讀書無望、雯兒無望功名,老頭兒我,不甘心啊……”。
“爹……”,陶朔與陶雯兒立刻下跪拜道。
此舉看似唐突,細細想來,實則有其必然之處。
試想,無論誰家有這樣的子女,豈能甘於如此庸淡一生?
見仲逸沉默不語,老陶頭便將提前準備好的銀兩拿了出來。
“我陶家雖比不得京城大戶,但略有薄產,這是一千兩銀子,就當是盤纏了”。
陶老頭兒笑道‘我那兄弟也住在村中,我兄弟二人從和睦,你們走後,就與他們一起吃住。我這一把老骨頭,再撐個十餘載不成問題,就等著兒女們出息了’。
考試不中,卻一心功名,科舉害人啊。
好在陶朔、陶雯兒並非奔功名而來,只是此處遠在東南,要向京城帶兩個人,絕非易事。
事已至此,仲逸也只得句話了“此事,晚輩還要請示過家師之後再做定奪,東南抗倭在即,還是等等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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